原先站在库珥修旁边的是一件骄傲的普莉希拉,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就看向了在场的众人,她知道这一次该做出发言的是她,但……
“虽然妾身完全不打算发言,不过就稍微配合一下你们吧,让那边的老骨头们知晓妾身的威能,然后选择服从妾身就行了吧?简单至极。”
说完这里刮之后她从胸部双峰间抽出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后边遮嘴巴边轻笑,那个笑容完全不符合她楚楚可怜的容貌,是宛如毒妇的嗜虐微笑。
“血色新娘,可是很恐怖的。”
宛如煮沸憎恨,让人十分讨厌的一句话穿过大厅,经过库珥修的爆炸性发言,现在的气氛完全称不上稳定,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以那声低语作为契机,肃穆的空气开始弥漫大厅,王选的序章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还真是无聊之外还加上无趣没品的叫骂啊,妾身在听惯了之后连当摇篮曲都没办法。”
普莉希拉打从心底感觉无聊,毫不犹豫地出声划破支配大厅的恶劣气氛,从先前周围的反应看来,【血色新娘】这个惊悚称呼应该是接近辱骂和轻蔑吧。普莉希拉本人毫不介意,但也没有否定。
“以前我就很在意了,跋利耶尔……莫非您是莱普·跋利耶尔殿下的?”
对普莉希拉的发言投以疑问的是麦克罗托夫。
“嗯,这么说来没有看到莱普殿下,他怎么了?”
在场的另外一位李凯尔特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这样子的询问。
“如果你是问那个好色老头,他在半年前就急速痴呆成了废人,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然后前些天才刚猝死。”
毫不客气的说着让菜月昴子感到不可思议的话语,作为从现代社会过来的普通少女,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普莉希拉能够说出这种不得了的话语。
“您说莱普殿下吗?嗯,这样的话,请问莱普殿下跟普莉希拉大人的关系是什么?”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针对王选者们的李凯尔特再一次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对妾身来说算是亡夫吧,因为连指头都没碰过,所以真正来说只有名字有关系。”
面对惊讶的麦克罗托夫,普莉希拉把伴侣的死讲得无趣之至。
“公主,再怎么说那种讲法太可悲了吧?”
一旁的阿兒迪巴兰像是看不下去一样的开口劝说起了普莉希拉。
“无意义的死,无价值的活,要说那把老骨头活著的唯一意义,就是将积存的所有全都让渡给妾身,因此跋利耶尔家是妾身的。”
对阿尔的发言充耳不闻,普莉希拉环视周遭,像是在问还有谁要抱怨的,她的视线让场内不满的情绪高涨,不过实际上却没有人敢说出口,连刚刚努力抗辩库珥修的李凯尔特,也没勇气去舌战讲不通的对象。
“嗯,情况我明白了,莱普殿下是我长年之交,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他的死讯……普莉希拉大人的话很合理,您的主张确实无误。”
虽然麦克罗托夫口上说着长年之交什么的,但他还是很公正严肃的述说着自己的判断。
“那当然。”
普莉希拉表现的像是这种事情就是理所当然一样,不,对于普莉希拉来说这种事情已经可以说是必然的了。
“虽然想请教更详细的事,不过那边的骑士殿下呢?”
面对骄傲点头的普莉希拉,麦克罗托夫这次将话题指向她身旁的随从。
“啊呼……啊,我吗?”
阿兒用很明显是在打呵欠的声音回应,成功吸引周围人们的反感,这对主仆简直就是在比赛谁能让室内的温度上升更多。
“对,就是您。身上的衣著很奇特,还戴著在近卫骑士团没看过的面……头盔。”
麦克罗托夫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这对主仆奇怪的地方一样,这种心态也是让菜月昴子感到了不可思议,不过在她想了想之后也是觉得这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没有这种心态来主持王选会议的话,百分之一百的会被这些奇特的王选者以及骑士给吓倒或气倒。
“哦,你知道啊?这个头盔是南方的佛拉基亚制的,要拿出来可辛苦了,不过这个头盔既坚固又耐用,再来就是外型很帅气,所以我很爱用。”
阿兒在这种情况下毫不在意的开始介绍起了自己的头盔,这也是让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佛拉基亚帝国的……那么,您不隶属于近卫骑士团啰?”
麦克罗托夫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得到了这个答案。
“我跟佛拉基亚已经断绝关系,现在是漂泊的流浪汉,请叫我阿兒就好,虽然说我也是知道有些人似乎对我不露脸感到不满……但还请饶了我吧。”
一直在重复着无礼发言的阿尔,收集了来自观众的责难视线,集视线于一身的阿尔,用仅存的单手伸进头盔靠近脖子的部位,将之轻轻举起。
“呜——!”
从头盔缝隙看得到阿尔的嘴角,但每个人都忍不住发出哀嚎,这也难怪,毕竟可以看见颜面的部分,全都重叠累积烧伤、撕裂伤等各种旧伤痕,不夸张,那些严重的疤痕相当于昴的百倍之多。
“懂了吧,整张脸惨不忍睹,要是能容许我这种遮住脸跟大家互动的失礼行为,就感激不尽啰。”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伤口有什么不对的继续了自己的发言,不过阿兒还是把自己的头盔给好好的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