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男人是跟杨公子在一起的,杨公子请客怎么会没钱。可那个尹天仇还是婉拒了鸨母。
明明喜欢,却不嫖,偏偏跟在别人身后偷看,真是够恶心的。”
嘭!
杨晨曦用拳头砸了砸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愤懑道:“这帮烂裤裆,走到哪都嚼舌根子。尹天仇你放心,你是我罩的,等我找人把她店砸了。”
“等等,你要是把红泥馆砸了,那些疯狂的文人墨客可就见不到心心念念的鱼花魁了,他们辛辛苦苦准备的诗句也是付之东流。
到时候你可是全城公敌,走在大街上被人拿刀砍的那种。”
听到纪明这么说,杨晨曦后怕的缩了缩脖子,顺了顺起伏的胸口,安慰道:“尹天仇老弟,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尹天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嘟囔道:“我没生气,鸨母长的漂亮,自然是看不上我。我也不是变态,只是她也是上畈村人,我从小便喜欢她。
就连我出去闯荡江湖,都是算好了时间,和她一起出村的。
这一路上是我在后面跟着,不然路上匪盗那么多,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能安全到达芮城。”
“可是,她还是把你忘了,对吗?如今变成了一个眼中只有权贵和钱财的狗眼看人低。不过我倒是好奇,你那么喜欢她,付钱把她睡了不就好了。
我每次来红泥馆你都跟着,眼睛都不离开鸨母,甚至在鸨母和别人云雨的时候,你也守在门口。
何必呢?”
杨晨曦眼眶都红了,这不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悲伤。
“我...我是觉得五十两银子就能和鸨母睡,有些不太好。我喜欢她,得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
尹天仇挠了挠头,傻嘿嘿的笑着。
“噗呲,你脑子没事吧?一个妓女,还是个老掉牙的妓女,我杨晨曦是服了。我姐夫是把我打服的,而你尹天仇是让我心服口服。”
纪明眉头紧锁,把红泥馆靠着走廊的窗户打开,热闹的街景化不开如刀的寒风。
馆内不少人都叫叫嚷嚷,让鸨母管一管。
“纪公子,我这刚走您就开窗,这不少客人都受不了风寒。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到时候冻得摆摆都打不起,多扫兴啊。”
鸨母笑着就要挽住纪明的手臂把他从窗前拉走,然后叫几个小姐把窗户关上了。
“你留下,尹天仇过来。”纪明声音发沉,但二人也不好拒绝。
任谁都知道纪明在城内的凶名,虽然为不少百姓解决了诡异,救人一命。
但他本人也是喜怒无常,可以说风评一半好一半坏。
鸨母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被纪明死死的钳住,她也挣脱不开。
“您...您得讲讲道理啊,那总不能我关个窗户,就要受惩罚吧?”鸨母怯生生的说道。
纪明没有理会,反而看向尹天仇。
“尹天仇,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跟我混?”
“是...纪公子仁义,所以我想跟您混。”
尹天仇颤巍巍的说,但眼睛始终离不开鸨母,生怕纪明捏死她。
“看来我这个小舅子没把事情全部告诉你啊?我给你三天时间,无论是去茶馆还是找人打听,你把我的事迹弄全了,在过来找我。
如果三日后你后悔了,那你也要来找我。如果你不来,鸨母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