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双刀帮的,则是用身体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下了纪明大部分的暴雨梨花。
“啊——”
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陈钰堂略有小成的破月衔空便能入木三分,更何况纪明大力投掷之下的登堂入室。
一瞬间被毙命的算是幸运。
而剩下的人,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长针没入人体五脏六腑,不知道多少根。
偏偏这些钢针为了掩人耳目又被设计的极细,体表的伤口非常小。
鲜血一时间流不出来,而五脏受到的创伤也是如此,只能任由内部伤口一点点的流血,缓慢充斥腹腔。
一举一动,钢针都会在体内进行二次伤害,让人痛不欲生。
“纪当家,您这是?”段天德被这修罗的一幕震慑到了。
“只是想杀,所以便杀。”纪明站到段天德的面前,昂藏的身体犹如一座小山。
段天德很识趣的挪开眼光,气氛凝重一会儿后,纪明便离开了。
“老爷!按您的吩咐,小的已经把破庙那边清理干净了。”
一个穿着红甲的护卫从纪明身边叫嚷而过。
嘭——
气血熔炉如火山喷发,那红甲护卫被高高抛起,胸前和背后的盔甲全部破了一个洞。
横死在墙头,胸前的拳印紧贴皮肤,紫红紫红的。
“大吼大叫!聒噪!”纪明冷哼一声,跃上墙头,转眼便不知了踪影。
人们只是听得府外有马匹奔驰的声音,得知那位凶主已经离开了。
“大...大人,这纪明未免也太嚣张了,当着您的面打杀护卫。”
段天德反手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嘴巴。
“卓鲁先生传书给我,让纪当家先行到来,说明人家已经得到金人认可。你家老爷我是什么人?在金人面前狗屁都不是!没准到了芮城,还得管纪明叫一声前辈呢!”
段天德一阵后怕,他颤抖的拔下纪明镶在石柱上的钢针,颤抖道:“他想杀了我,他刚才想杀了我啊!!混账!!!”
......
啪嗒啪嗒——
黑压压的屋檐下,温好的酒水升腾着热气。
化掉的雪块滴答滴答串联坠地,落在了青石板上。
“世路应难尽,营生卒未休。难言名与利,即便是身仇。”
“三当家怎么还吟起了诗?哦,你瞧俺这脑子,都忘了你以前是公子哥了。”
田蒙安把酒水给纪明斟满,笑着打趣道。
纪明摆了摆手,从旁边拿了一整坛烧刀,眯眼道:“今儿个来武的!”
“行!既然三当家开口,那俺岂有不跟之理?”
两人推杯换盏。
“说真的,当家的我是真羡慕你。不像我,老娘是个唱戏的,跟一个有钱的员外跑了!俺长大以后也是气不过,趁夜打杀了那个员外,这才落草。
有人说当山匪怎样怎样!俺觉得那全是狗屁!俺自己的生活也不好,我管他娘的呢!天地在大,还大的过俺手中的酒碗?!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管他娘的喝酒喝酒!”
田蒙安喝的满脸通红,酣畅淋漓。
......
天光大亮,小乞丐缓缓地睁开眼睛,头顶的天空被枯败的枝丫分割。
周围全都是飞檐翘角的屋顶,来来往往的人驻足了又走。
小乞丐眨着眼睛,心里空落落的。
刚才旁边有气派的马车经过,领头骑马的好像是自己的大哥哥。
但是他没敢认,因为纪明突然变得好陌生。
淡青色的油纸伞遮蔽了自己的视线,来者是一个生的特别好看的姑娘。
“小乞丐别躺在这里。”那女孩声音甜糯,像是小猫在挠心窝。
他起身一看,自己躺在了城中最有名的青楼门前。
“哦,抱歉。”小乞丐转身就走。
不料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拉住,只见那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因为姓苏,所以老乞丐管我叫苏乞儿。”苏乞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苏乞儿是吧?要不你跟着我吧,我缺个跑腿的。不过你这个名字不能用了,给我丢人。看你丧的跟条败狗似的,以后要笑的灿烂些。
就叫苏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