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发出阵阵哀嚎,眼看快没气了,姚泰才收脚。
“少爷饶命,我明明看着他喝了下去。”
“闭嘴!滚啊!没用的东西!”
姚泰擦了擦被溅上血液的眼角,快步朝着内堂走了过去。
......
纪明站在堂前,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上座的杨隆昌和王岩语面色如土,作为一家之主的杨隆昌倒还沉得住气,至于二娘王岩语则是丝毫不掩饰讥讽嫌弃之色。
身穿凤冠霞帔的杨梦言已经站在一侧,只不过蒙着盖头叫人看不见面容。
纪明也没有见过这位杨府大小姐,只是听人说她曾随一游方道士学武,在山上一待就是十年。
近几日也是因为和自己的婚约,才下了山。
虽然没碰过面,但反观姚泰那难看的吃相,纪明就可以得出这女子相貌绝对不俗。
“秦兄弟你可来了,我带你认识一下......”
杨家二娘那一脉的傻儿子,杨晨曦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径直的走向纪明,然后略过。
“杨兄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姚泰爽朗的应和一声,气氛也活跃起来。
他故意站在纪明身边,拱拳道:“伯父,伯母。”
王岩语也是顺势起身,拉着姚泰模样亲昵,好似这才是准女婿。
面对这些人的闹剧,纪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感谢各位给我演了一出好戏,我看的很过瘾。”
杨晨曦扭过头来,讥讽道:“你能看懂什么意思,再好不过。”
“你们杨家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长进没有,一个个长得这么龌龊,就别老是自诩是王都那边过来的大族。”
“你!”
“你什么你?杨家要是真有胆子去悔婚,今天我也来不到这里。以前你们初来乍到,脚跟不稳,不知怎么的和我娘攀上了关系,想着我也算是母凭子贵。
结果事实却大出你们意料,但婚约以定,秦伯起手里至今还有你们杨家的信物。
若真是瞧不上我,那就去找我那混账老爹拿回信物便可,但你们有这个胆子去打他老人家的脸吗?”
纪明旁若无人的坐下,抢的正是给姚泰准备的椅子。
“放肆!杨伯伯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看着气急败坏的姚泰,纪明又道:“我祖父是你爹的师傅,你爹都没胆子截胡,怕别人戳他脊梁骨。你姚泰哪里来的胆子?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一旦做了,不用别人,你爹都得打断你的腿给秦家一个交待。
毕竟,我在怎么不得势,体内流的都是秦家的血。”
姚泰被噎的无话可说,心中有通天的怒火也得忍下去。
“所以,既然是改变不了的事,何必徒劳呢?”
纪明起身,径直走向杨梦言,想要抓住她的手。
没想到杨梦言率先发难,二人手掌紧握,纪明就感觉这双手好小,白皙细嫩的皮肤握在手里,像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但温存只留片刻,纪明便感觉一股大力快要把自己手掌捏碎。
纪明不动声色,朗声道:“相比各位也没什么话想对我说,那纪某就先行一步入洞房了。”
杨梦言自是惊叹于纪明的忍耐力,在稍微抗拒下后,便被纪明拉走了。
杨隆昌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言儿这如果是你的选择,为父再怎么也都阻止不了。至于纪明,你也不要怪我,有谁不希望自家女儿能找个依靠?
我......算了,言尽于此,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我女儿。”
纪明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杨隆昌道:“我一向恩怨分明。”
......
“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也打算像你爹一样恶心我吗?”纪明撩开大红的帐幔,斜靠在床头,望着头顶一袭袭的流苏。
杨梦言坐在床对面的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前,抬手把盖头掀了下来。
纪明说不清楚那是怎样的面容,总觉得这个女孩和别人不一样。
眉毛不似柳叶似弯刀,眸里有光却不潋滟,冷冷的像是琉璃珠子。
“我知道你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所以我可以保你周全,让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我们不能行夫妻之实。”
“混账!”纪明突然暴起,大力把杨梦言按在地上。
杨梦言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纪明突然会这样。
“你以为这样就算报恩了?如果不是我娘替你娘受了一掌,她怎么会在生完我后就早早离世?我怎么会先天根基受损,导致武道难以寸进?
在我看来你和你爹都没两样,只不过是换个法子折辱我。”
“你先放开我。”
杨梦言很想一掌震开纪明,但纪明刚才的话又提醒了她。
“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媳妇,其他的条件,老子不认!”
纪明怒从心头起,干净利落的吻在了杨梦言的软唇上。
狂暴野蛮的撬开贝齿,忘我的索取。
“唔!”杨梦言瞪大了眼睛,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纪明的肩头,后者滚葫芦一般飞了出去。
“草!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纪明揉了揉肩膀,再次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