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想了想，认真的说：“道经中记载有一位恨急了妖怪的真武帝君，这位帝君原来是净乐国太子，生而神灵，察微知运。长大成人后十分勇猛，唯务修行，发誓要除尽天下妖魔。

真武帝君四处游历，屠妖，后遇紫虚元君，授以无上秘道，技艺初成，便可游东海，又遇天神授以宝剑。

妖怪屠杀不尽，真武帝君收敛心思，入武当修炼。居四十二年功成圆满，白日飞升之日，屠尽天下妖魔。”

“这是真的吗？”

“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不过和记载不同的是，他违抗天命，以损失天下灵力为代价，施展仙山琼阁大阵，封印了妖怪。”

“那真武帝君呢？”

“被处理了。”

“怎么可能？”

“那些神仙赖以生存的就是灵气，没有灵气，长生不老丹也就是普通的丹药，哪怕昆仑的长生果，也只能给人一二百年的寿命。那些神仙没有了灵气，失去了长生的资格，你觉得他们能饶了他吗？”

“神仙都死了？”

“对，神仙都死了。”

“有没有可能活下来的？”

“没有，根据经书记载，没有了灵气，苦苦支撑的只有昆仑一脉，昆仑传人以于百年前现世，他们放弃了仙的称号，自称异人。其实，那个时候，昆仑一脉的传人，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怎么敢称仙人。”

金算盘听了愁眉不展，试探的问：“如果神仙都死了，妖怪出来了，那世间岂不是生灵涂炭了。”

天师哈哈的笑：“真武帝君灭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一点，没有妖哪有仙，人心叵测，人非人，妖行善德，妖非妖。”

金算盘点了点头：“我懂了，这个世界没有了神仙，也就没有了妖怪。”

天师转身离去，潇洒不羁。这个世界没有了妖怪，但不代表没有妖力，仙山琼阁吸收天地灵气，封印妖怪，妖怪消亡，但留存在尸骨中的妖力却因为阵法不得散去。天师比谁都知道这一点，当年，他进入仙山琼阁，拿走了饕餮的尸骨，将其用秘法接近，吸收了吞噬妖力，然后天师利用吞噬之力，吸取天下为数不多的灵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这是天师强大的秘密，天师不说，那这个世界就剩下一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这个人就是李传世。

……

天师走过，金算盘立刻修书一封，以飞鸽传出去。这封密函不仅仅是同意江启辰破坏仙山琼阁的阵法，还有一副阵法图。有了阵法图，江启辰破阵是如虎添翼。

……

路途遥远，鸽子也飞不了那么快。得知没有鸽子回来，江启辰的心情并不好，明天就是仙山琼阁开启的日子，要破阵，明天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阵法关闭，想要破阵连个眉目都没有。

道宗盛会，参赛的人自然是光耀门楣。即便是观众，也在山脚下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他们等着，传说中霞光现，万物生的景象。传说，天师从仙山琼阁中走出来之后，就发生了那样的异象。

江启辰被随机分配到紫霄宫内，等着消息。朱武在江启辰的身边，双手插着衣袖，笑呵呵的看着愁眉不展的江启辰。

“你笑什么？朱大哥。”

“君子之言，比世界上任何的枷锁都有束缚力，三天之约未到，你想破阵，又怕友人说你言而无信。”

“朱大哥有什么好主意？”

“就像我杀人一样，不能没了规矩。还有一天就是三天之约的期限，我们等一天又有何妨。”

“听说阵法只开启一天。”

“如果张万里真的希望妖怪现世，那他一定会多开放一天。”

“他也希望妖怪出来吗？”

“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我能感觉的到，三十六天罡洞，七十二地煞穴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这个而秘密和天师成为天下第一有关，如果张万里真的找到了天师走过的路，他就必须做的过激一点才能超越天师，所以天师当年没破阵，张万里就得破阵。”

江启辰点头：“这样挺好，我们等一天。”

“这么说，你即便知道也打算帮助张万里了？”

“不，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如果破阵是超越天师的路，那走在这条路上的也是我们，不会是张万里。”

“这么有自信？”

“必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