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连珠的日子到了，白雅穿着道袍，盘膝而坐，很快她的神识就进入了天际，在浩瀚的宇宙中飘荡。

漫天的繁星，七星最亮，两颗辅星稍暗，藏于深处。

白雅见过这个场面，曾经江启辰就在这个星域里让她吐血。此刻，她能看到整个星图都在移动，很快九星在她的视野里就能连成一条直线。

……

差不多时候，天师带着乔勒庞也到了武当山，天师把乔勒庞仍在一处道观里，一个人来到书阁。

老学究正在看书，还是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九星连珠，那个女子要夺你的能力。”

“我一读书的老头，要能力，想夺就夺吧。”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前辈，直到我在命运中看到你动了杀机，我就知道你还有你的执着。”

“我什么时候动了杀机？”

“那日，你道出生死，杀了武当新掌门张翠萍。”

“那个女娃？”

“对，为什么杀他？你的安排又是怎样的？都是老朋友，不妨说出来听听。”

……

老学究沉思片刻，认真的说：“那日我看见了一个老熟人，想起了他当年的一些事情，于是，我擅自做主，杀了那个女娃。”

“这是什么秘密？”

“并不是什么都是秘密，特别是我这样一个对书执着的人来说。”

那一年老学究还很年轻，是家乡出了名的秀才。到了冠冕之年，家里给他找了一个媳妇，温柔贤淑，美丽大方。可是，老学究痴迷于书，连洞房之夜都未曾去过夫人的房间，秉烛夜读。后来，老学究听说，夫人和自己的书童有染，他的夫人被家人下了猪笼，而那个书童更惨，家人请当时法力强大的仙家道士，给他施加咒法，让他世世代代不能和女人结缘，就算转世遇到夫人，也被夫人厌恶，永不相认。

“那个书童是渡难？”

“对，他很执着，每一次转世都寻找着夫人，可惜他无法破解那些道士施加的诅咒，他堕入地狱，杀出地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去掉三生痴念，仍旧无法忘却那个夫人。”

天师皱眉，即便他察微知运，他也无法知道这样的小事情：“那你杀了张翠萍又有什么用？”

“她若当上武当掌门，他们的姻缘又断了。”

“她不当掌门，难道就会爱上渡难？”

“不，他们之间有一种无法解释的联系，那咒语让他们生生世世变成冤家对头，但若隔一世，却又能彼此吸引。”

天师皱眉，他精通时间法则、空间法则，以及各种衍生的法则，但他发现，他不懂爱情，他理解不了。

“这和张翠萍现在去少林有什么因果吗？”

“张翠萍去见他的儿子，生也好，死也好，之后她会和渡难在一起。”

“他马的。”

天师有些生气了，口出污言秽语。

这时星光投射过来，落在了老学究身上，只是那么一瞬间，老学究就苍老了很多，老学究没有任何反抗，默默的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努力的翻开，他看着，看着，笑出声来，这个笑容凝结在脸上，光越发的亮、耀眼，最后，老学究本人变成一道神辉，消散于天地之间。

……

天师看到了整个过程，老学究的做法让他有些无语，他以为要靠自己的能力压制老学究，才能让白雅平安吸收能力。

……

差不多时候，周奎、武和银客都回到了山海关，他们在街上见到了金算盘，金算盘正领着趾高气扬的李贤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