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想……想这未澜邸,谁会连二少爷也不怕?”
“何解呀?”傅亦羽在那边问道。
夏浅妤目不转睛的盯着傅云枭,应道:“和二少爷打架,这得多大的胆子。”
傅青寒眼中灵光一闪。
借她的话,沉稳出声:“昨晚失眠,找人练了练。手下这些个侍卫,狼性还是差了点,得狠狠的逼出潜能,才有突破,我看有几个得送去防务技术学校进修才行。”
“哦,我懂了。”夏浅虔诚的像个学生,一本正经表明心迹。
傅云枭没吭声,但覆在她后背蝴蝶谷中间手轻轻拿开。
夏浅妤松了一口气。
这只手,差点就拧上了她的后颈脖。
“栗砚已将傅婀送去壶山,等她深刻反省后再回学校上课。方家正在悲痛中,但是后续的惩戒不会停止。方庸人如其名,对外不能胜任商务长官之职,对内教女无方,这样的人不能留在高层。”
傅云枭把对两人的处理大致说了说。
傅青寒一脸诧异:“大哥,你怎么处理方娆我都没意见,但是送走傅婀,别忘了,七叔七婶那里怎么交代。”
“你觉得他们是不明事理的人。”
“壶山是关押极度危险罪犯的地方,也是我们铸魔训练营的所在地。你把她放那里去反省,七叔再明事理,也会心疼女儿。”
傅青寒对傅云枭的安排很有意见。
“大哥,昨晚明明都已经说好,不会牵扯到傅婀,难道又是为了这个夏浅鱼?”
“二哥,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是否因为夏浅鱼暂且不论,但是傅婀交到这种朋友,她难免受到影响。七叔一家品行正直,而七叔身居要职,如果傅婀这里交友不慎……”
傅亦羽没有将利弊说下去,因为这些道理,傅青寒也懂。
傅云枭不管傅青寒有没有想明白,他站了起来。
“方娆手里合成的药剂都惊险无比,她所在的密英大学,应该好好查一查,毕竟这不是普通学生手里能掌握的。”
傅云枭说完这句话便出门而去。
夏浅妤跟在他身后,路过傅青寒,清楚的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痕,心中暗暗感叹:芮绾可真会挠啊。
傅青寒见这个不怕死的敢这样盯着他脖子看,眸光一凛,“嗯”了一声。
夏浅妤惊了一下,缩着脖子追傅云枭去了。
“二哥,她胆小,你别总是对她凶巴巴的。”
“三弟,你对所有萌物都有别样的关怀。”
傅亦羽:“……”
所以兄弟情份会消失,对吗?
“昨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傅青寒推推眼镜。
昨晚那个女人,全程不让他摘眼罩,临了还对他下迷药,导致他在天亮前一刻,陷入睡眠中。
他打算今天把未澜邸所有的女佣召集起来,一个一个查。
“没什么动静呀。”傅亦羽一头雾水,“二哥该不会是……”
“没事,随便问问,你走吧。”
没想到二哥这么不想看见他。
傅亦羽不在饭厅久留,出门而去。
到了前廊,大哥还没走。
而夏浅妤站在客厅门口,紧紧的抓着门框,警惕的盯着一处。
傅亦羽慢慢走近,这才看见,院里趴着一只强壮又粗犷的深灰色高加索犬。
傅云枭没着急去勤园,是在等他。
傅亦羽头顶一片乌云,叫了一声“大哥”。
傅云枭看向他:“我不反对你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但你是男人,怎么能成天撸兔子?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