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我木皇佛寺来讲,并不算好事。
可因为这一战,玄哀师侄心中的佛,我心中的佛,想必能让他们明白些什么。
特别是看到这满目疮痍的木皇佛寺,更能让他们想清楚一些事情。
我不会引导他们走我的路,因为每个人的佛本就是不同的,但我也不希望他们成为人云亦云的一员。”
说到这同知慢慢阖上了双目,轻轻敲打着木鱼,口中低念着经文。
看着这一幕的同颠,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他总感觉自己这个师兄,与曾经的善如来越来越像了。
见此他也不好说什么,便准备直接离开去找他那可爱的小徒弟。
不过同知再次睁开双目,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的徒弟被几个师伯师叔看中,已经带去后院的镇魔塔内修炼。
此外还有玄哀师侄,当天已经苏醒,如今一直待在镇魔塔前的塔林中。
你若是寻他们,可去后院。
对了,关于觉空大师的事情,可以告诉玄哀师侄。”
同颠微微皱眉后,还是点了点头,在离开大殿,正准备关上大门时,恰好一缕阳光顺着门缝而入。
将同知的半个身子完全笼罩,而其另一半却浸没在黑暗之中。
隐约间他感觉师兄黑暗中的半边脸上一只幽深的瞳眸,始终在牢牢地盯着自己。
随即同颠打了个寒颤,直接将大门完全打开,让阳光沐浴到同知的全身,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向着后院而去。
而大殿中的同知却微微摇头,随手一挥,大门半合半掩,留下的也唯有那一束能够照耀半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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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林深处。
玄哀正眼神迷茫的站在一处墓塔身前,与玄战拜善如来·同悟为师不同,玄哀的师傅早已圆寂。
在同字辈中,他的师傅论实力并不出众,可论佛理底蕴,却是数一数二的。
他记得师傅曾经跟他说过,自己是能成为佛的人。
这个评价,让当时的玄哀感到十分激动和自豪。
可现在他发现,成为佛,真的是正确的道路吗。
与同知的那一战,或者说被同知一式大手印直接打晕的那一战,让玄哀对自己的路,或者说对佛产生了质疑。
特别是感受着自己心脏处,那不断涌现的不甘,他知道那是红色舍利在作祟,这舍利包含了那名强者坐化前弥留的情绪。
他继承了舍利所带来的实力,也继承了这份不知对何事何物的不甘心。
这份不甘助长了他的迷茫,也让他的质疑再次加深。
“师侄啊,还站着呢,师叔请你喝酒怎么样?”吊儿郎当的同颠一步便窜到玄哀身旁,拿起一个酒葫芦朝着玄哀晃了晃。
玄哀没好气的说道:“师叔,这里是木皇佛寺,不是人界会,一些规矩该守的还是要守!”
同颠撇了撇嘴,拔开酒塞,举起酒葫芦就灌了一大口,然后意犹未尽道:“某人要是真的这么守规矩,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戒律院先领上三千杖罚。”
玄哀看了同颠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