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国统治者和宋国统治者的痛恨,对上等人的痛恨,对残酷的剥削和压迫的痛恨。
财富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如果过于集中,一定是有人被压迫、被剥削了。
随后苏咏霖下令,让所有军队按照编制依次来参观这堆积如山的金银,由指导员亲自讲解这些金银的来历,进行一波临阵的政治教育。
你们为什么吃不饱穿不暖还差点被饿死?
因为你们的钱被搜刮到了这里。
谁搜刮的?
城内的上等人们。
怎么搜刮的?
苛捐杂税。
这些金银被搜刮之后又会被用来作什么?
供上等人们花天酒地,穷奢极欲,居住在暖房内,拿着温好的酒,看着你们在风雪之中冻毙。
这波临阵的政治教育的效果一定非常好。
因为苏咏霖看到了很多士兵在指导员的讲解之下,对着那堆金银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非常痛苦。
而看着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苏咏霖也算是想明白了。
这么多钱都能拿得出来,足以证明这群人的贪婪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过去的生活限制了他的想象,让他觉得他的生活已经很富庶了,但是事实证明,他还需要用更加深刻的恶意去揣度那群上等人的心思。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拿出来,他们还远远没有到被榨干的程度。
所以。
利用金国的官僚机构、让他们自己统计完成之后再装箱拿出来,不比自己动手去抢再统计来的舒服吗?
于是在负责交割的两个金国户部侍郎惊恐注视下,苏咏霖黑着脸发了脾气。
“我要三百万两黄金,为什么只有一百三十九万两?你们想死吗?”
苏咏霖怒喝一声,身边孙子义和苏勇顿时拔刀架在了两个户部侍郎的脖子上。
两人被吓得腰膝酸软,跪在了地上颤抖不已。
“将军……白银……白银已经超出了将军的需求共三百……五十二万两……”
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咏霖冷笑一声。
“我要的是黄金!不是白银!还有一百六十一万两黄金,你们若是拿不出来,我可就自己进城去拿了。”
“能拿!能拿!可以拿!”
两人为了不让苏咏霖动手,连连叩首请求苏咏霖宽限一些时日,苏咏霖“强忍怒火”,允许了这一行为。
回城之后,两人和仆散忽土商议一阵,意识到黄金已经无法凑齐。
这年头黄金又不是流通货币,只是作为奢侈品在社会上层与大宗货物贸易当中存在,贵族们的确持有很多黄金,可数量也不是无限的,每年开采的数量实在是有限。
皇帝内库和直系皇族的财产,仆散忽土实在是不想动。
那么,也只有一个选择了。
长叹一声,仆散忽土下令从权贵高官家族中搜刮珠玉古玩之物折价补偿给苏咏霖。
二轮洗劫之中,细军洗劫了权贵高官之家近二百万两黄金价格的珠玉古玩之物,抢的他们欲哭无泪。
把这些珠玉古玩交割给光复军之后,仆散忽土和文武百官以为他们的噩梦就此结束了,可以开始洽谈投降事宜和所有人安全返回辽东的事宜。
可谁知,他们的噩梦这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