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起守护它,护着它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难道不好吗?让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后代都不用再过之前的那种生活,难道不好吗?如果你没有动摇过,为什么不去和敌人斗争呢?我还活着呢,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胡信也看向了苏咏霖。
双目对视,他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良久,一声长叹。
“我后悔了,阿郎,我真的后悔了。”
“知道错了就好,知道错了,至少比那些丧了良心的混蛋们要好一点,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律法就是律法,总有些不能改变的事情,至少是我不愿意去改变的。”
胡信低下了头,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果然,您没有变。”
“对,我不会变。”
“但是只有您不变是没用的,想做坏事的人太多了,而且说到底,阿郎,你还是皇帝。”
“等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情,我就不做皇帝了,我还要把皇帝废除,不再允许任何人做皇帝,我就是最后一个皇帝,自我之后,敢有自以为帝制者,天下共击之!”
在胡信看来,苏咏霖的眼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辉。
这种光辉是苏咏霖讲述革命道理的时候眼睛里会有的东西,打从胡信认识苏咏霖开始听他上课的时候开始,苏咏霖的眼睛里就一直有光。
十多年前以前的,和现在的,完全一样,都没有变过。
他看了很久,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于是胡信忽然忍不住泪水的决堤,趴在地上大声的嚎哭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做了什么能让他后悔的下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一样。
但他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了。
胡信的崩溃也让苏咏霖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以及这场大清洗之后,对于新生的新复兴会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为了先下手为强,苏咏霖密信送回中都,要求法部尚书沈格以渎职的罪名拿下乔丰,审讯他。
又秘密传令给苏隐,要求他全面监视和乔丰有来往的一系列人物,监督乔丰被捕以后中都城内的一系列暗流涌动,不管是跳起来的还是藏着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挖出他的整个关系网络。
乔丰所做的事情时间很长,牵扯人物不少,但是天网军对此没有察觉,复兴会监察部和司法三司对此也没有察觉,要么就是乔丰牵扯到的人太多,要么就是乔丰做事情太仔细,太小心。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不管怎么样,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有多少同党,不管这些同党的身份是什么,苏咏霖绝对不会放过其中任何一个人。
苏咏霖这边也着手对胡信、朱成希还有一系列复兴会当中的懒政分子进行处置,又把之前因为抗争而被放逐到偏远地区的会员找回来,夸赞他们,给予他们抚慰和奖励。
广州复兴会组织将会得到重组,目前先组建了一个临时执行委员会,挑选苏咏霖认可的有工作经验和热情的会员主持工作,大家先把该做的工作好。
苏咏霖又做了一系列的政治和军事布置,然后便下令跟随他来的军队北返,第一兵团和第七兵团两个兵团留驻岭南地区,做好防卫、卫生工作,不得有任何懈怠。
苏咏霖自己打算乘船快速北返,一路乘船,直接从广州出发去天津卫,在天津卫登陆,最大限度降低返回需要的时间,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再以雷霆手段拿下该拿下来的人,顺势展开雷霆风暴。
不过就在苏咏霖准备离开之前,占城国王邹亚娜亲自前来向苏咏霖告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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