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猋 两人面色惨白,身子开始打摆子,显然是吓得不轻。
“黄河工程,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伸手触碰的,不管是谁,你们也知道, 当年我之所以大开杀戒, 起因就是有人对黄河工程下手,所以我前前后后杀了三万多人,流放十多万人。
这些人我都能下得去杀手,更何况是你们?不瞒你们说, 你们的家人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从你们决定要对黄河工程下手开始,莪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周云相和钱益多愣了愣,随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咏霖。
“我的家人……”
周云相沙哑着嗓子看着苏咏霖,呼吸有些急促:“我的家人……没了?”
“没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在临安,有一千号人能够调动,之前之所以不动,是因为没有必要,现在你们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于我而言,你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看着苏咏霖轻描淡写的模样,钱益多还没反应过来,周云相却像是忽然爆种了一样,怒吼一声就要扑过去撕咬苏咏霖,然后被眼疾手快的苏隐一脚踹了出去。
苏隐出脚重,周云相被踢的浑身抽抽,瘫在地上扭来扭去。
苏咏霖没了与他继续聊下去的性质,站起身子就要走。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了周云相的声音。
“我五代家业被你毁了……现在……现在你还要毁我家人……苏咏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不好意思,做人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做鬼?等我死了以后,底下也有很多追随我的旧部,我会打的你们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苏咏霖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走到了周云相身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还有,为了你一人的五代家业,你们又把多少户人家剥削的连一代人都传承不下去呢?你的五代家业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为了你的五代家业。
你以为灌溉你家土地的是水吗?错了,是血,一桶一桶的血灌溉着你家的土地,长出来了这五代家业,民间有一句话我很喜欢,叫做血债血偿,时候到了,该清算了,一个人都别想逃过去。”
说完,苏咏霖转身向外走。
“带去黄河边上,斩首。”
“遵旨。”
苏隐面无表情的接下了命令。
钱益多和周云相再没说过一句话。
解决完了这件事情,苏咏霖返回皇宫,把辛弃疾喊到了书房里。
“黄河的隐患算是解决了,依你看,虞允文该怎么处置最好?”
辛弃疾思忖片刻,有了一个想法。
“虞允文算是南宋最有抵抗精神的官员了,一心想着抵抗,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用最卑劣恶毒的手段也不放弃抵抗,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人万死难辞其咎,对于南宋来说,这种人却能算是英雄。”
“英雄?一念之间,几十万人淹死,数百万人流离失所,这就是英雄?”
苏咏霖摇了摇头:“枭雄吧,英雄不会牺牲弱者,英雄往往会为了保护弱者而牺牲自己,他们是华夏的脊梁,至于他,最多算是枭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里算得上是英雄呢?”
“主席说的是。”
辛弃疾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尽管如此,他也能算是南宋方面抵抗势力的一种象征了,若要彻底摧毁南宋的抵抗,摧毁他们的意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除掉虞允文。”
苏咏霖若有所思。
“就像金人要求南宋除掉岳飞一样?”
辛弃疾点头。
“对,自己的能人被自己除掉,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做法更能摧毁南宋的抵抗意志了,金人就是这样做的,所以赵构做皇帝的时候,南宋不敢反抗,到现在为止,赵构也只会逃跑。”
苏咏霖思考了一阵,点头表示认可。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你说的很有道理,黄河工程完成之前,就算是能打下南宋,也没有太多精力能来治理,放着不管又怕他们死灰复燃,这是最好的做法了,杀人诛心。”
洪武五年的五月,苏咏霖远在中都,却已经确定了南宋的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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