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十初忽然停住脚步,已经走了几步的时风震侧过身,略有困惑:“爱妃,怎么了?”
莫十初刚想找个借口回到璟王府,一旁的羌活忽然抓住一妇人,面露狠意:“你刚才说的什么?给我重新说一遍!”
心里咯噔一声,莫十初苦笑着转过身,只见被羌活抓住的妇人一脸害怕,见莫十初望向自己,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摇头。
“求求璟王妃饶了草民吧,草民,草民也只是道听途说,草民以后再也不欠嘴了!”
事到如今,周围人已经将视线转移到她们身上,莫十初心中喟叹,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时风震像是也来了困惑,朝后退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望着那跪倒在地的老妇。
“你刚才说了什么?竟惹得王妃身旁的人动怒。”
莫十初听了这话,忍不住看了眼时风震。他表情上看不出异常,不过见识到时风震演戏的功力,莫十初也不敢马虎。
她总觉得这未免太巧了些,时风震说带自己出来散心,就正好碰见一群人在背后说说着自己的坏话,这时间点,巧合的未免太令人惊讶。
除非这一切,都是时风震在背后安排的。
老妇结结巴巴地将自己方才说的话,重说了一遍,不外乎是莫十初在书中看到的那些。
那打更的一口咬定,说是那人风姿卓越,乃是人中之龙,在这璟王府后院中,为有资格能配上那男子的,定是璟王妃。
说得言之确确,仿佛他亲眼见到莫十初与男人私会似的。
时风震的面色转了几圈,最后视线落在莫十初得身上,虽一言不发,身旁却盈着淡淡怒意。
莫十初心中嘲笑,明明这一切是他在背地里暗自促成,现在又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他是要哪样?
要自己当街给他下跪求饶,解释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吗?
莫十初心中忽然庆幸,还好那天时风昱那个疯子来爬自己床时,她没有让时风昱躲起来,而是正大光明的把他扯到时风震面前。
要不然,她真是有几百张嘴也不好解释。
不对,等等,时风震这时候就开始布局,该不会现在就想构陷自己不贞不洁,等武安将军事发后,他才能越发顺理成章的休了自己吧?
莫十初心中忽然警铃大作,立刻变了脸色,厉声道:“胡言乱语,本王妃乃是堂堂璟王的夫人,璟王是何等风姿,尔等看不见吗?有了璟王,本王妃怎可能再看得上世间任何一个男子?”
众人都没有料到,莫十初一开口便是对璟王的一片爱慕。
愣住的不光是周围的百姓,就连时风震本人也怔了一怔,看向莫十初的眼神越发幽深。
“王爷。”莫十初侧过身,上前拉住时风震的胳膊,一脸的欲语还休,“别人不懂我,难道你还不懂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可是要好好的去问一下昱王啊。”
最后一句话,莫十初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这句话。
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不过以他那天有意袒护时风昱的姿态来看,时风震并不想让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
时风震盯了莫十初许久,忽然勾起嘴角,像是看到令自己极其感兴趣的事物,声音骤然放缓。
“本王自然是信任爱妃的,爱妃整夜与本王共处一室,见了谁,本王怎能不知?”
这就相当于公开为莫十初辩解,那名老妇听了这些,更是面色如土,一个不稳,跌坐在一旁,眼中满是错愕。
“至于这背后构陷王妃之人,本王定会抓出严查严办,也为爱妃讨回一个公道。”
“多谢王爷。”莫十初娇羞一笑,忽然垫起脚尖,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在时风震侧脸上印上一吻,眼中却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