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景王就带了消息过来,而且景恒还和他一起来的。
“昨天给城外驻扎军下毒的原因知道了。”景王说,“永安附近山匪为患,现已有造反的趋势。”
“山匪?”时十初说,“这种事,随便派个武将去不就好了吗?难道皇帝还要太子亲自出征不成?”
“确实是这样。”景王说,“皇上已经下旨,太子亲自剿匪平乱。”
“简直就胡来。”景恒说,“昨天给那些人下毒,今天就要太子去平乱。显然就是不想让太子带自己人。中间要是出什么事,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那怎么解决?”时十初问,“可还有别的护卫军在?”
白玲说:“怕什么,我师兄的实力那么强,一个人就能扫平那些什么山匪。”
时十初说:“你师兄短期内不能动用内力,所以他再强也没用。他用内力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两败俱伤。”
上次病发,她恰好过去,否则后果也不堪设想。
时风震的情况比她想的严重的多。
“怎么那么严重?”白玲猛地站起来,语气很冲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时十初挑眉,“这我哪儿知道。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严重了。而且,之前他一直肆无忌惮消耗,导致他现在的身体千疮百孔。再消耗下去,不用皇帝费心,他就没命了。”
“我找师傅去!”白玲飞奔出去。
景恒对时十初说:“你别介意,她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她只是太急了。”
毕竟时十初现在是时风震的主治大夫,这个时候白玲表现出来的不信任,就是对时十初最大的侮辱。
时十初轻笑,“不必担心,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我这人很随意的,爱治不治,全凭病人自己。”
景恒很意外,“我还以为大夫都很在意这些。”
时十初摇摇头,“我一向随性,有人愿意找死,你拦着又能怎么样,也许还会被倒打一耙。”
一瞬间,景恒觉得时十初眸光有些冷,笑时也有些冷。
像是看惯了生死,连心都是冷的。
“不说这些。”时十初表情一收,说,“我刚刚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可还有其他护卫军?”
“这个不用担心,自然是有的。”景王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我去安排,恒儿跟我走。”
景王和景恒走了不久,白玲又回来了。
她一路气喘吁吁的,一回来,一句话没说,一口气把自己剩下的凉茶给喝了个干净。
墨墨说:“你怎么知道她还会回来?”
刚刚下人要收走杯子,被时十初给拦住了,说等下还有人回来喝。
没想到人真回来了。
这凉透的茶也被喝了个干净。
白玲放下空杯子,一点都不计较那点凉茶。
“小师妹,你跟师兄一起去剿匪吧!”白玲说。
“嗯?你出去一趟,就得了这么个结论?”时十初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说,“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皇帝刚封了个郡主的封号,估计这两天就会宣我入宫相见了。”
“那又怎么样?”白玲说,“你要走,还不简单吗?咱们神医谷可不是摆设。在三国内,连国君见了咱们师傅都要礼让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