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时十初也已经知道了。
“你可知你姨父姨母的遗体在何处?还有你表哥,既然是死在路上,那他的遗体可被安葬?”
“这个,”叶莲皱眉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去打听。按理说罪臣的遗体基本上是被丢在乱葬岗上,但是乱葬岗上并没有他们的遗体。”
时十初当然知道这一点,救叶莲的那天她就已经去验证过了。
时十初的心里有些微烦躁。
她现在最迫切想做的就是找到父母和哥哥的尸体,让他们入土为安。
“对了,你问了我这么多,我还想问你呢。”叶莲说,“”你和时如晗交好是为了什么?你既然对时家的事情这么上心。你接近时如晗,是不是也是为了抓住她陷害时家的证据。我听到他们叫你时姑娘,你也姓时,难道你和时家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远亲。”时十初说,“我是孤儿。只是仰慕时相的为人,听说他们遭到诬陷,所以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时十初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她不想叶莲卷入太复杂的事情中。
到现在她还是想将叶莲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重新生活。
“我接近时如晗,确实是为了抓住他陷害时家的把柄。不过眼前还有一件更加迫切的事情。那就是找到时相夫妇的尸体。要让他们入土为安,不能让他们死了之后,尸体都不得安宁。”
“你说的对。”叶莲目光坚定,显然认同时十初的想法,“我明天就出去打探一番。”
“切时因为心急暴露自己的身份。”时十初再次叮嘱道,“无论如何,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放心,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叶莲离开小屋,去了城里。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时十初问,“难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反正没什么好消息。”叶莲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姨父姨母的尸体在皇帝手里。也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又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或者还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叶莲重重叹了口气。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居然皇帝的手里。
时十初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以为皇帝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只是一个被证据蒙蔽而作出秉公判断的角色。
她从来没想过皇帝对时家也有忌惮,或者欲除之而后快。
如果这盘棋也有皇帝的主动出击,那么最后这暗剑到底指向的是谁,就很难说了。
他想用时家人的尸体来威胁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