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贺年一顿,道:“他们……他们是谁?”
王德善收起笑容,道:“那还能有谁……”
郑贺年道:“只怕……是你想知道吧。”
王德善一怔,道:“我当然也想知道了,那老二,老三,老四……他们谁不想知道……”
郑贺年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有话直说。”
王德善沉思片刻,道:“掌门师兄,师傅出事的时候,大家可都看见了,刚开始的时候,师傅的样子比我看起来都要年轻,忽然一下,就在咱们师兄弟的眼前……就那么……老了……这事,可绝不会是师傅所言,练功出了岔子那么简单……师傅闭关近二百年,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吧……”
郑贺年本就对此事念念不忘,听到王德善之言,又想起了冯海从翠云洞府取走的哪个木匣子,渐渐耿耿于怀起来。
王德善见郑贺年若有所思,续道:“大师兄放心,您已继任掌门之位,师傅若真的留下有什么宝贝,那也理所当然是由掌门师兄继承和保管,我们……也只不过是好奇,想见识见识而已。”
郑贺年的心事更加沉重了。
王德善见郑贺年正在出神,以为是在犹豫,道:“掌门师兄,可是有何难处?”
郑贺年回过神来,望一眼王德善,道:“哦,刚才走神了……最近师门事务繁多,又逢如此大变,实在是心力憔悴,有什么事,还是等到办完了师傅的丧事以后,再说吧。”
王德善闻言一怔,欲言又止。
……
次日。
春风拂面,乍暖还寒。
翠微剑派弟子一如既往的在为孙小德守灵。
临近午时,一名白衣男子从天而降,径直落在了翠微大殿门前的广场,因未经山门传报,引出些许骚乱。
白衣男子表明来意,这才避免冲突。
看白衣男子样貌,年纪大约在郑贺年与徐清河之间。因其身着一身白衣,远远望去,多出了几分与年龄不相称的俊朗。
一名翠微剑派的弟子上前问过姓名,正要去翠微大殿传报,便撞上了闻声赶出门外的郑贺年以及陈桥生等人。
郑贺年望一眼白衣男子,抬手止住了身后正满怀激愤的师弟们。
一众师弟们顿住脚步,正疑惑间,便见到远处的白衣男子款款走了上来,面带一份自然微笑,作揖言道:“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刘某人初次到访,不识路径,误闯山门,还望见谅。”
看白衣男子昂首挺胸,身姿挺拔,行为举止间,非但丝毫不见半分歉意,反而透漏出几分傲骨。
众人顿时不爽。
郑贺年抬手摒退传报弟子,领师弟们走下门前石阶,面色肃然,作揖道:“无妨无妨,多年未见,想不到刘兄还记得在下,事务缠身,不曾到访,不知谢老前辈近日可好?”
白衣男子道:“贵派噩耗传来,我家师尊心情十分沉重,奈何师尊近日身体不适,因此不能亲自前来,只得命我前来代为吊唁,还望郑掌门能够谅解。”
郑贺年听此托辞,只得客气道:“哪里哪里,刘兄能代师前来,已是难得,请。”
话落,引白衣男子进入翠微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