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拼刺刀不是有好几十招的吗?”
闵飞诧异的问道。
“在我看来,拼刺刀的时候,能用到的就是刺、砸和挡!刺就是突刺,是杀伤敌人最有效的手段,砸是使用枪托砸击敌人的身体,为自己下一次突刺赢得时间,而挡是唯一保命的招式,根据敌人的刺刀方向,左防、右防和下防。”
冯锷手中的木棍来回翻滚着,掩饰着冯锷总结出来的东西,对于拥有南拳功底的冯锷来说,根据人体最便捷的发力方式,结合步枪和刺刀,弄出来几个简单的动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像是啊!”
闵飞被冯锷帅气的几个动作惊呆了,发现自己会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都被这几个简单的动作涵盖了,而这些动作更简单、更有效,在战场上,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连长,你教教我们呗!”
正是拼刺训练中间的休息时间,老兵们围了上来,纷纷提出了要求,特备是陈华、闵飞、王宁和张川这几个一直跟着冯锷的老兵,他们只战场上见过冯锷白刃战的威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每个动作吃透,我们还有时间。”
冯锷并不着急,训练时间不到半个月,他还有大量的训练时间。
时间到了1938年元月底,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冯锷的新兵渐渐的凸现出了军人该有的模样。
“一、二、三、四。”
今天的值班军官是陈华,他在前面带头领跑,两百三十二个人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跑步,背上背着的是刚发下来的汉阳造步枪,
从今天开始,冯锷终于决定给他们发真枪进行训练,当然,枪里面是不会有子弹的,这只是让他们熟悉枪支的开始。
所有的战术动作重新再来,不同的是手里的木棍变成了步枪,在寒冷的冬季,训练场上白雾缭绕,弟兄们喊声震天,训练渐渐的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就连老兵都不知不觉感染了这种气氛,再也不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练过的,是一种无用功了,因为他们发觉,原来留下的很多恶习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消失了,一切的战术动作正在慢慢的变成本能。
三连的变化,也许冯锷感觉不出来,因为他是执行者,这帮新兵离他心中合格的步兵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可是不时在观察他的师部参谋、张友发、尹作干、张昌元甚至是梅传华的眼里,三连越来越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