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崔州平被他打断了思绪,最后深吸了口气道:
“州平愚钝,实在是没有看出这盘棋局还有何深意!”
司马徽也没有丝毫不悦神情,反而跟他对坐而下,并且将手中打来的黄酒递给了崔州平!
后者接过喝了一口,对司马徽恭敬道:
“请先生教我!”
司马徽笑了笑,捋着胡须,抬起手,拿起了曹苏这边的最后一卒轻轻一挪!
崔州平在看到这一幕,神情猛然大震,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拨开云雾见青天!!拨开云雾见青天!!”
司马徽并没有在意他如此惊愕的模样,解释道:
“这一局棋,乍一看,是麒麟所赢,但再仔细琢磨却发现两人是平局和棋,继续推进,却发现是卧龙相赢!只不过,这天地下恐怕谁也不会看出来,这一局棋,其实还有第四层的深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
“那便是麒麟,故意输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刻意引导的结果罢了!”
崔州平此时瞪着硕大的瞳孔,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这怎么可能?麒麟的道行,已经如此逆天了不成?竟能将卧龙先生,戏耍如此?”
谁知司马徽摇了摇头,“并非戏耍,卧龙也知,但还是按照他引导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深入,其实他……早在下棋之前,就已经得知这局棋的结局!”
“为……为何如此?”
崔州平这下彻底懵圈了,不知道这二人下这么一局明棋是有何意?
“卧龙先生未出草庐就只天下三分,十五年静观天下,不为所动,如今好不容易寻得其主,竟在出山一刻,自愿被人毁了道心?图什么?”
然而司马徽却收起了笑意,面露一丝悲哀凝重之色,叹了口气道:
“孔明虽得其主,却不得其时啊,惜哉不已,找如此情形出山,定然是悔恨终身!”
崔州平猛然一怔,“先生,您的意思是……”
司马徽喝了一口酒,指着石棋上的这一局棋道:
“这一局棋,你看似两者势均力敌,却终究是麒麟刻意引导,最终让双方陷入了如此灵活局面,但你看棋,却终究只是看到了棋盘而已,殊不知,他们下的是棋,谋事却早已在棋外!”
说到这里,他指着诸葛亮的死棋说道:
“这看似死路,却又有对方所赠予的生路,而这看似的活路,却又是掩人耳目的死路,双方你来我往,看破下破,却不说破,两人都在为对方着想今后的生死之路!”
崔州平听到这里,已经是满头雾水,“先生,请恕学生愚钝,实在是不明您在说什么!”
司马微看了他一眼,目光露出了些许精光!
“换句话说,这个麒麟,再给孔明改命!”
“改命?!”
崔州平听后再次大震,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这……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司马徽捋着胡须,露出些许欣慰之色,哈哈大笑道:
“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兴许神可以做到呢?”
说到这里,他已然站起身来,一边喝酒一边疯疯癫癫地往回走去!
“孔明不得其时的命数,竟能被此人一手改之,妙啊,实在是太妙了,想不到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如此棋局,此生!无悔了!哈哈哈!”
随着笑声愈发深远,而崔州平脸上的疑惑,却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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