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此时看着面前已入白狼山的乌桓族,并没有想要进山的意思!
手下这时问道:
“将军,要杀进去吗?我将带头冲锋!”
张辽却摆了摆手,“在这里等着?”
“还等什么?如今他们已成瓮中之鳖,只需要攻杀进去就能冲乱他们的阵型,将百姓们救出来!”
手下很是不解。
张辽却道:
“这次出征的,大部分都是骑兵和弓弩手,在这种杂草丛生的山野作战讨不了好,更何况,听二主公说,乌桓这次的主力军队就在白狼山,你所看到的这平静的山峦里,实则藏了近三十万人马,你还要进山吗?”
此话一出,手下顿时脸色煞白万分!
“三……三十万?”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之前他们按照军令,擂鼓呐喊吓唬这十几万人的时候,就心里犯怵了!
让他们四万人把这十几万人赶到了白狼山,得亏是对方没反应过来,才趁势装了一波逼!
后来又让他们四万人把整个白狼山都给围了起来,佯装成四十万的样子,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告诉他们,这山里面有近三十万的乌桓兵?
闹呢?
张辽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打趣笑道:
“怕了?”
手下一个激灵,咽了口唾沫强装镇静道:
“末……末将不怕!”
“放屁!”
张辽笑骂一声,“我都怕,你们能不怕?”
手下顿时愕然地看着他,随即张辽继续道:
“四万人围堵三十万,这本来就是天方夜谭,但为什么我们做到了?那全部都是因为有二主公在千里之外未雨绸缪,于我们运筹帷幄,方才能取得这样的奇效!”
“正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我张辽才无所畏惧,他既然说了我们能堵得了,那就一定堵得了!”
手下听后,脸上的惧色也渐渐散去,喃喃自语道:
“二主公,真乃神人啊!”
话落,张辽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道:
“行了!既然知道二主公乃神人,还怕个什么劲儿?赶紧去把蹋顿在白狼山所有驻扎营地的位置给我探查清楚,并且一定要搞清楚百姓们被关押的地方,这很重要,二主公交代的!”
“遵命!”
不得不说,张辽这鸡血打的很有用处!
手下在听完这番话后,立马神情亢奋了起来,转头就叫了几个人,往白狼山深处跑了进去!
待他走后,张辽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自语呢喃道:
“希望可以把他们唬住长一点时间吧,二主公,您那边准备好了吗?”
……
另一边,蹋顿也没有闲着!
立刻用暗号与自己的主力军汇合在白狼山里,并且将所有人都排兵布阵,隐藏在了白狼山各处!
“大单于,都已经安顿好了!”
这时一个小兵走过来汇报道。
蹋顿点了点头,问道:
“曹军有没有什么动静?那边情况如何?”
小兵回答道:
“曹军那边已经将整个白狼山都围住了,除了狼崖边无人驻守,其他地方都有曹军的踪影!”
“果然如此!”
蹋顿听后冷笑着说道:
“曹军并没有把握攻杀进来,想要将我们困死在白狼山,哪有这么容易?不知道我们乌桓一族是狩猎强族吗?我们不缺粮不缺水,反倒是他们,四十万大军,每日粮草消耗巨大,我看他曹苏能抗多久!”
这时袁熙走上前来问道:
“蹋顿单于,你把那些人质扣押在崖边,竟不安排人员看守?就不怕他们打探到位置救人吗?”
蹋顿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讥讽道:
“救人?他们拿什么救?我已经将进入狼崖唯一一条路给封死了,他们想要进来,就要经过我埋伏的人手,他们绝无可能悄然生息地把人给救出去!”
“一旦他们踏入了这条路,管他来多少人,都得死!”
袁熙听后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但还是问道:
“这狼崖虽然为崖,却并不高,也就是百米不到的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怎么?”蹋顿嗤笑一声,“难道袁将军还怕他们爬上来把人救下去?”
袁熙却道,“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蹋顿淡淡道:
“袁将军,我劝你现在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狼崖虽然不高,但也不是说爬就能爬上来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曹苏了!”
“他想要救这些贱民,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天空,面带得意道:
“就是从天上飞下来!”
袁熙脸色微微一怔,当即大笑了起来!
“哈哈!蹋顿将军可真会开玩笑,那曹苏是用兵如神不错,但也绝非神人,飞天遁地之事,实在是太过缥缈了些!”
蹋顿摊了摊手,“既然如此,那袁将军有何可虑?”
袁熙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转而成了一副阴狠神情!
“本将只是觉得蹋顿单于既然已经与主力部队汇合,应该尽早找个机会杀出去,挫挫那曹军的锐气才是!”
“而且这些贱民人实在有些多,到最后还要分占我们的粮食,时间一长,迟早会生出变数,早些杀出去,也早些能把这些人弃之杀掉!”
蹋顿听后一怔,随即看向袁熙的眼中闪动着深意,“袁将军不愧是袁绍将军的儿子,连自己的同根汉人也丝毫不留情啊!”
袁熙却嗤笑一声,“一群贱命罢了,怎能跟本将军相提并论,再说了,只要我能跟蹋顿将军收复北方,就凭我父亲的名声,何愁城池无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命,算不了什么!”
“好!”
蹋顿大笑一声,“袁将军既有此意,我又怎么会扫兴,等灭了曹军之后,我就把这些猪狗之人交给袁将军处置便是!”
袁熙听后心中一喜!
得蹋顿此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算是稳了些许,不由得拱手道:
“那就有劳蹋顿首领了!”
……
“统统让开!白狼山急报!统统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