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这边,贝勒杜兰、固山额真卓罗、祖泽润、甲喇章京刘大元部亦加入了战团。
“杀”,吴宗潜砍翻一员清将,来到刘孔昭身旁,刘孔昭感慨万分,当年在苏松并肩杀敌的战友又聚到一起了。
甲喇章京刘大元看到了刘孔昭的将旗,率亲兵杀来。
“嗖”,大明游击金瓯拉出了满弓,箭带着惯性,从后颈射入刘大元颅内,将其重重地钉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高兴,固山额真卓罗的大锤砸碎了他的脑袋。
“儿郎们,看到那杆将旗了吗?随我往那冲”,葛尔哈大吼,大斧横飞,扫倒了几名明军,率数十名巴牙喇兵杀向刘孔昭。
“狗鞑子,去死吧”,吴宗潜的大刀砍上了葛尔哈的肋间,火星四溅,仅砍破了一层甲。正在错愕,大斧到了,重重地一斧,吴宗潜被劈成了两半。
“吴贤弟”,刘孔昭恸极,冲上去抱着葛尔哈往寨墙边拉,欲和其同归于尽。
“哼”,葛尔哈一声闷喝,栳栳大的拳头,一拳砸中刘孔昭面部,又举起刘孔昭,掷下墙去。
“哈哈哈”,手持大斧,昂首大笑,宛如地狱里的杀神。
“呯”,一声铳响,杀神葛尔哈脸被射成了筛子,重重倒地。
不远处,明军一小卒手持火铳立着,铳口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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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光武大帝端着千里镜仔细观察着敌情,忽地扑嗤一笑,“清虏急矣,饿虎搏命啊!”
“传令郝尚久、王得仁部驰援”。
郝尚久、王得仁赶到壁垒,壁垒上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
游击沈祖孝、白守富血染战袍,已到了紧急关头。
“汝二人久战辛苦,且下去歇息,壁垒交给吾等”,郝尚久温和地对二将说。
“末将不累,请新泰侯允末将留下来,替刘总镇报仇”,二将却不肯退。
郝尚久叹了口气,“也罢,便依汝等”。
杜兰、卓罗、祖泽润冲上了寨墙,却始终占领不了寨墙。急坏了多尼,令贝勒尚善、梅勒章京莽古图增援。
尚善登上壁垒,发现己方虽然占据了几个立足点,明军却在寨墙上列阵而守。对莽古图说道,“这么打不是办法,莽古图章京,吾观此墙不过是匆匆以土石垒成,并不结实,汝速去火器营,取火药炸墙”。
用“放崩法”炸墙,对清军来说并不陌生,努尔哈赤时代,他们便在辽东试过此法。
莽古图令火器营在寨墙下掘好坑,堆满火药,点火。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巨响,壁垒被炸开了三个大口子。
“杀杀杀杀杀杀!”
无数清军由豁口涌入。
寨墙下,多尼对尚善愈发的佩服,“尚善贝勒真是智将呀,本帅怎么就想不到用放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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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多尼这黄口孺子,竟然有两下子”,明军高台上,朱亨嘉喃喃自语。
“陛下,当再派援军堵住豁口”,郑封急道。
光武大帝忽然笑了,“郑卿可见过农人打狗吗?”
“臣愿闻其详”。
“农人打狗,皆是把狗诱入房内,关上门,狠狠地打。此之谓‘关门打狗’耳”。
说完,大帝微微一笑,“传令各军,放弃壁垒,撤回各寨,互相配合,据寨杀敌。有敢弃寨而逃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