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就此异象研究了一段时间,又和其他好友商议之后,认为这是神农对他不满,以此警示于他。还有就是,我家主人修炼的神术,可能与聂伤的……呃!”
“咳咳,大概就是这样。”
可能涉及到了闻恕的秘密,他忽然醒悟过来,翘着兰花指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还抢不抢我的钱?”
“还有这种事情?”
鸹神没有理他,偏着脑袋若有所思。
吉光转身说道:“我要去抄写你的信了,你可以走了。”
鸹神回过神来,说道:“聂伤急着要回报,我先等的,取了闻恕的回信再走。”
“你想等就等着吧。”
吉光傲娇的哼了一声,扭着屁-股到旁边的房间里去。
鸹神见他连张席子都不给自己准备,恼恨不已。
原地站了一会,左右看到院里梨树下有石桌石凳,便走了过去。
转过树丛一看,发现有一个麻衣老者坐着石桌旁下棋,黑乎乎的也没点灯,和他对弈的,赫然是一只黑猫!
鸹神见此二者,很是吃了一惊。
这一人一猫不知坐在这里多久了,她却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甚至连那只猫都没有感知到。
她随即以神念扫描过去,这才感应到对方体内蕴藏的磅礴神力,简直如积聚的洪水,爆发出来能毁天灭地!
眼前这位分明是个大神!
除了邪神郁,鸹神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神灵,惊惧不已,急忙收回神念,躬身施礼:“不知贵人在此,冒犯了,请见谅。”
那老者也不在意,和黑猫一起抬头看她,和蔼笑道:“呵呵,贵客不必多礼。我也是闻恕的客人,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便与阿狸到此下棋打发时间。贵客请坐。”
鸹神见对方闻恕说的随意,并无敬畏之意,更加确定对方身份不凡,急忙坐下,拱手问道:“敢问贵人尊称?”
“叫我狸父就好。”
老者一摆手,看着她问道:“方才听你和吉光对话,你是耆候的宾客吧?”
“正是。”
鸹神丝毫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回答:“我为耆候聂伤送信给司徒大人。”
“喵呜!”
那黑猫听到聂伤二字,声音凶厉的叫了一声。
“阿狸,你怎地如此记仇?”
老者狸父训斥那黑猫:“况且人家耆候你与并无仇怨,只是发生了一些小冲突而已,不要无理!”
“喵呜!”
黑猫歪着脑袋瞪了他一眼,样子很不服气。
“你又气我!你要气死我才开心吗?”
狸父生气了,骂了黑猫一句。
黑猫不耐烦的舔了舔舌头,跳下石桌走了。
狸父忿忿的喘了几口气,对鸹神摇头说道:“唉,家里的小辈没礼貌,就会顶撞老夫,贵客不要见笑。”
鸹神哪里敢笑,僵坐着不知该这么回应。
那狸父唠叨了黑猫两句,忽然指着石桌上的棋子说道:“贵客一定会下围棋吧?这围棋是你们耆候发明的,你的水平应该不错,我们来下上两盘。”
围棋在耆国很盛行,鸹神当然会下,不过兴趣不大,棋术十分低劣。
下棋正好可以用来排解难堪,她也不在意输赢,便道:“会下,只是水平有限,不敢和贵人对弈。”
“嗨,什么敢不敢的,下棋嘛。”
狸父摆手笑道:“我的棋技也很差,没有下棋的天赋,偏偏又喜欢下。哈哈哈,阿狸才学会下棋,我连它都下不过。你来自耆国,棋技一定很高明,下手不要太狠了。”
鸹神见他和善,放松了许多,笑了笑,和他收起棋子从头下。
那狸父的棋技果然很差,差到鸹神都开始怀疑,这么低的智商,是怎么成大神的?
不过他们都是臭棋篓子,水平都很低下,正是对手,
不用呱神故意放水,二神就杀的难解难分,各有胜负。
连下了三四盘,那狸父的棋瘾才消了,扔了棋子笑道:“痛快!真是痛快!哈哈哈,我和许多人下过围棋,唯有和贵客下棋,最是畅快淋漓!”
“噢,还没请教贵客贵姓?”
他对呱神观感大好,这才有兴趣问起对方名姓。
鸹神也彻底放松下来,粗俗之形毕露,嘎嘎笑道:“我叫孤妇呱。”
“哦?是姑获鸟和孤妇鸟的后裔吗?”
狸父丝毫没有歧视她的妖怪身份和邪神血脉,认真说道:“那可是异常高贵的血脉啊!”
鸹神昂起头,得意的说道:“不错,我的血统的确高贵。姑获鸟是我祖母,孤妇鸟是我母亲,我祖父是邪神郁,父亲是哪个就不晓得了。”
狸父思索了一下,说道:“孤妇鸟之夫,我好像听说过,似乎是南方金鸡岭的五色神君孔宣。”
“啊!”
鸹神没想到在这里能得到父亲的消息,情绪激荡下,顿时失态,指着狸父尖叫:“你怎么知道那什么五色神君是我父亲?那孔宣又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会抛弃我们母子?”
她的问题一连串叫了出来,狸父静静的等她说完,伸手示意她冷静下来,说道:“我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说的,并不能确定。”
“至于那孔宣的身份,他乃是凤鸟和孔雀妖结合生下的异兽,是可称霸一方的强大妖神。其异能五色神光,天下之神莫敢匹敌,他……”
“那孔宣现在哪里?”
还没等狸父说完,鸹神就打断他,焦躁的问了起来。
狸父愕然,瞅了瞅她,微笑道:“他的领地在南方三千里之外的丛林里,有山名苍山,有海名榆叶海,他就住在其间。”
“我走了!”
鸹神听清了地方,急不可耐,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