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人突然炸开了,爆炸的威力比前几次大了十倍不止,整片火海都被炸灭了一大半,空中腾起了十几丈高的蘑菇云,地上炸出了一个丈余宽的大坑!
“嗷……啊啊啊啊!”
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怪嚎,赤精子拖着一身黑烟从蘑菇云中窜了出来,脚下踩着蓝光慢慢飘落地面。
只见他衣衫破烂如缕,发型爆炸,浑身黝黑,连面目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双白眼和白牙,像个黑皮野人一样。
赤精子张开双臂,看着藏身蘑菇云里面的火影,高声怒吼:“聂伤,给我出来!嗷嗷嗷!我要把你身魂都烧成灰!!!”
“嗷……啊啊啊啊……呃呀!”
正吼叫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身后的烟火里冒了出来,一剑捅在了赤精子的后腰上,对把赤精子捣的向前直飞,再次撞进了蘑菇云的根部。
“惊雷!爆!爆!爆!”
蘑菇云里连续爆发了三次爆炸,把蘑菇云都炸散了,一团蓝光被炸了出来,在地上滚出几丈远才勉强立稳。
“嗷啊!!!”
赤精子目疵欲裂,瞪着烟尘对面晃动的人影,握拳怒嚎:“聂!伤!我把你……”
“火雷锥!”
聂伤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手托紫青火球按在了赤精子的后背蓝光上。
“爆!破!“
“轰!”
火光在蓝光罩上炸开,一道金光穿透了蓝光,扎在了赤精子的后心。
“喔额……噗!”
赤精子一口鲜血从光罩里喷了出来,面孔痛的扭曲,反手拔出背上之物,见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你……你这种程度的神力,怎么可能破我的蓝电火精气?”
聂伤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到了两丈开外,他身上火焰已经熄灭,身上衣服大部碳化,露在外面的皮肤红肿发黑,模样十分惨烈。
不过他伤势在迅速恢复,两眼放着亢奋的光,嘿嘿笑道:“只要将爆炸的威力集中在很小的一点,钉子都能穿透坦克装甲,何况能量护罩本就不擅长防御锐器。”
“你的蓝光防护罩的确比我的血气防御强大的多,但也不能违背物理原理。我将引爆的神雷之力定向释放,大部分力量施加在匕首上,锐利无匹,想穿你哪里就穿你哪里!”
嘴里说着,手掌燃起了火气,左右滑步冲了过来。
“才多长时间,你就找到了破我防御之法!难道是神农告知你的?”
赤精子露出惊骇之色,脸都变形了,双掌连挥,舞动着两道炽白火龙阻挡聂伤攻势。
聂伤身形敏捷,步法诡异,如鬼魂一样在火龙空隙中穿行,很快就欺到赤精子身前,又是一记神雷按向对方面门。
赤精子可不敢在脸上挨刀子,大惊失色,双手放弃火龙,放出浓烈蓝光挡在前方,脚下踉跄,身在一个后仰倒在地上。
他在地上狼狈滚了几圈,翻身起来,脚踩蓝光慢悠悠漂浮起来。
聂伤的神雷在蓝光上爆开,又被冲击波推出很远急忙,再次追过来时,他已经扶摇直上十几丈高。
“呼!终于甩掉这个难缠的莽夫了!”
赤精子见聂伤不能飞行,总算定下心来,在额头抹了一把,端起架子,大喝道:“聂伤,尔休要得意!”
“你乃狂战之神,吾乃法神,肉搏是你所长,吾之短也。吾一个不防被你近身,才被你滥打一气占了便宜。”
他将背上用铜链系着的筒状物摘了下来,抱在手中,冷笑道:“你的肉搏之力吾也见识了,呵呵,不过如此。现在该你见识一下法神之威了!”
说着,一把抹去筒状物上的黑灰,露出一个暗金色的青铜筒子来。
那筒子约有四尺多长,一寸五的口径,筒壁很厚,半腰上有个把手,最后面是一个卵形球体,乍一看去,就像一根火箭筒一样。
青铜筒子表面刻满了符文图形,距离太远,聂伤也不清楚是什么。
只见赤精子把此物搂在腋下,两只手把稳了,对准了下方目标,符文慢慢亮起了蓝光。
“什么东西?火箭筒还是火焰喷火器?”
聂伤看见那筒子上的蓝光越来越亮,一心准备躲避里面放出的东西。
这时忽然想起,赤精子曾在海边用光柱烧毁了海上的敖来国船只,一下反应过来是什么了。
“我擦!激光!”
他大惊失色,慌忙往左右乱瞧。
激光是瞬发的,根本不可能躲得掉,只能寻找物体阻挡了!
可是周围一片平地,连树木都被烧光了,只有先前他打坐休息的那块石头,但也不甚大,遮挡不了太多。
“只能躲这里了!”
聂伤顾不得多想,把巨剑插在地上,一个滑铲呲到那块石头后面。
“哈哈哈,你若能在我这记神术下逃生,我扭头就走,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赤精子抱着青铜筒子瞄准聂伤,手上蓝光闪耀,往筒子里快速注入能量。
那青铜筒子很快充能完毕,表面符文刺目,整个都变成了青玉一般的碧蓝色。
赤精子锁定缩在石头后面的聂伤,瞳孔猛然放大,手下一抹,青铜筒子微微一震,一道蓝色电光拖着电浆一样的云气,瞬间击中了巨石。
“滋啦啦!”
电光打在石头上,电浆云气将周围一两步的地面覆盖,像水开了一样沸腾溅射。
持续了几息之后,电浆渐渐消散,那块青石变成了一堆粉末,石头旁的聂伤连灰都没有剩下。
“哈哈……唔!”
赤精子狂笑一声,忽然眼球一凸,看向了另外一边。
只见聂伤拖着神剑,一溜烟往林子里狂奔,已经跑到几十步外了!
“哼,又是这个替身幻术吗?你已经用了三次了!”
赤精子不慌不忙的调整了青铜筒子,瞄好了聂伤,再次充能,准备释放……
“赤精郎君,且住手!”
正在这时,忽听一旁有人高呼。
赤精子神色一僵,慢慢转过头去看。
就见一位风姿绰约的绣衣贵妇踏着黄云飞至,轻笑道:“郎君,耆候年幼顽劣。你作为前辈,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教训一下就是了,何必动真火呢。”
赤精子眼角跳了几下,收回青铜筒子上的蓝光,将此物背到身上,对那绣衣贵妇拱手施礼:“原来是南淮伯驾临,赤精子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