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空手前来时,直接取钱购货,没想到还能享受耆国的优惠政策,不但能打折,还能排在所有商队前面优先取货!
还有这等好事?
商队首领大喜过望,立刻就把手上的现金都存了进去,又得到了‘贵宾’资格,不但这一次,以后都可以得到优惠!
贵宾资格有限,先到先得!
消息传开之后,其他商队急忙赶来存钱当贵宾。才知道贵宾也分等级的,存钱越多等级越高,享受的优惠也就越多!
高等级贵宾的优惠额度十分诱人,几乎等于白赚商品,比跑一趟长途运输都赚的多!
促销力度如此之大,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商队前来存钱。
过了半年多时间,众多商队见耆国信用坚挺,实力雄厚,干脆都把往来现金存在耆国。支取时十分便利,还安全可靠,只要聂伤不倒,他们的钱就有保障。
还是那句话,聂伤一个人撑起了一个货币信用体系。商队皆知他不是凡人,不会那么容易挂掉,这才是众人愿意把钱放在耆国的核心因素。
有了耆国银行,耆国又多了一个聚宝盆。
耆元被释放出去收割一拨财富之后,大部分又回到官府手中,然后再次放出割韭菜,周边方国的巨量财富由此输入了耆国。
被王室讹诈的一百万元,其实只兑付了极少一部分,钱转来转去还在耆国手上。
到头来,耆国并没有被薅去几根羊毛,实力丝毫无损,让全天下替他买了单还要感谢他。
当然,耆国也不是白占便宜,耆元的发行意义十分重大,相比它给为社会进步做出的贡献,耆国收割的那点财富不值一提。
聂伤满足了帝辛的要求,帝辛不可能什么也不给他。
在第一批商人送来货物,又满意离去之后,帝辛便知事情成了,兴高采烈的遣使来见聂伤,先是口头奖励,然后给出干货。
首先,王室之巫加强了对耆国的保护。
耆国和聂伤如今是王室的财神爷,帝辛不敢让他有丝毫意外,又派了两位神巫在东南边境巡查,重点保护聂伤。
保卫力量如此强大,除非阐派神灵大举来攻,不然全天下的神秘力量也伤不到聂伤一根毫毛。
其次,将英国运抵耆国的铜矿石再加一成给耆国。
也就是耆国可以截留三成铜矿石,再加上在耆国粗炼的损耗,英国输送给王室的铜资源,耆国留下了几近四成!
最后,封聂伤为‘东伯’、‘牧师’,代王室牧东境商民,掌征伐之事,有不经王室攻伐东境忤逆之权。
‘东伯’的‘伯’不是伯爵之意,而是一个官职,叫做‘伯长’,乃一个区域的方国之长,有统御他国之权的官职,也称‘州长’。
商国原本没有此官职,乃是前帝文丁所设,第一个封的伯长就是周侯昌的父亲季历,被封为‘西伯’,主掌西陲之地。
而现在,商国又有了第二位伯长,便是聂伤的‘东伯’。权力和周国相当,主掌商国东境的一大片地方,大概就是后世的大半个山东,春秋时代的齐国地盘。
而‘牧师’,则是军事长官,拥有替王室动兵的权力。
商国的牧师本来指统领边境军事力量的长官,后来渐渐成为了一个负责一方军事的官职。
上一任周伯季历在被封为‘西伯’的时候,同时也到了‘牧师’称号。拥有了这两项权力之后,周国就成为了商帝国中实力最强、自主性最大的一个诸侯。
商王室之所以主动放弃对周国的控制,不是王室之人太蠢,而是对方实力太强。
王室已经无力掌控西陲,只好承认现实,给对方名义和权力,以免周人生乱。
另外一个牧师则是帝辛继位时封的霍候飞廉。飞廉也被封为主掌西陲军事的‘牧师’,就是为了弱周人之势。
但飞廉只是牧师,而不是伯长,比周侯昌和耆候聂伤还差了一筹,后两者乃是独揽军政大权一方诸侯,几乎就是独立王国。
有商以来,只有周耆两位诸侯达到过这样高度,也是商帝国实力衰弱的一种体现。
巧合的是,两个伯长、牧师的势力正好位于商帝国的两头,分别是东西二伯,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某种缘分。
东西二伯的权力实在太大,周国自不必说,自身实力强大,是商王室非常忌惮的对手,完全有资格受此名分。
而耆国,却只是一个新兴的小国而已,从子受争夺帝位立下大功才得以迅速崛起。论实力远远比不上周国,甚至连很多方国也不如,身负巨大权力,难免有人不服。
这其中也有帝辛的算计。
聂伤这一次的功劳太大了,必须给予足够的奖励才行,只有伯长和牧师之名才能满足。
这两样权力给周国是祸害,给耆国却影响不大。
聂伤忠心耿耿,与子受意气相投,想来在短时间内不会孳生野心。
而且耆国弱小,周边方国稠密,强国甚多,它本身就没有实力让诸国俯首,当了伯长也行使不了权力。距离内服又近,敢起不轨之心,王室也随时都可以发兵灭了它。
周国则不同,它在西方一枝独秀,西陲地域广阔,地形易守难攻。王室要教训他们,必须发动倾国之力,实在奈何周人不得。
东西二伯的形势不同,也决定了东伯聂伤不会对王室造成威胁,所以帝辛才痛痛快快的把东方的军政大权给了聂伤。
当然这只是帝辛和外人的看法,聂伤却很清楚,耆国潜藏的实力深不可测,不会比周国更弱。不管实力还是对王室的贡献,他绝对担得起东境之长的职权。
“一百万买了个东境之王,呵呵,这买卖值了!”
聂伤接到印信,举在太阳下观看,对群臣笑道:“诸位,东边这块土地,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感谢书友:感谢书友羿神的五百点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