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不能这样做,你会害死小乖和大宝的!”
白冷看到动静,在外面崩溃的大叫起来:“连你也打不过那个龙人吗?那就算了吧,快回来,我们离开这里!”
“嗷哇哇哇!”
二丫食龙子没有理她,继续放声嚎叫。
“哇哇哇哇!”
聂伤正狐疑时,屋外也传来了一声嚎叫,急忙转眼看去。
就见那小乖食龙子不顾一切想要突破亢的阻拦,被无形玄蛇的尖刺一下刺在背上。此物有龙鳞抵挡,并没有受伤,侧滚了两圈,依旧向聂伤猛冲。
亢急了,忙追了上去,挥动两条无形玄蛇去扫它。谁想此鬼物忽地一个折转,一口咬上了亢的小腿。
“唔!”
亢闷哼一声,身子一下软倒,用尽全力向聂伤高呼:“侯主小心,这东西有毒,它朝你去了!”
“嗯?怎么回事,亢身上没有龙脉啊!”
聂伤见状吃了一惊,立刻看向两只食龙子发光的爪子,大概有了一个猜想:“那个二丫见克龙之毒对我无用,便改变了战术,把储存在角里的其他性质的毒素,灌注到了利爪上。亢也顶不住,不知玄鸟能不能抵抗这种性质的毒素!”
玄鸟能吞噬一切进入体内的物质,改变毒素的性质,所以百毒不侵,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毒性倒无所谓,他要两只食龙子,形势一下变得艰难了。
“来吧!失去了毒素威胁,我耗也耗死你们!”
聂伤振作精神,扔掉手中残剑,又从屋内剑架上抽出两把新剑来,双手各持一把,背靠侧墙,准备迎击两只食龙子。
正聚精会时,又见犊从一旁的树丛里冲了出来,惊恐的大叫:“胖咕咕被那鬼物打成重伤逃了,鬼物要出来了!”
“咯哇哇哇!”
话音刚落,门口地洞里便响起一声嚎叫,一个黄色影子从洞里蹿了出来,使劲舔舐身上的黏液。
“我们拦不住了,三个鬼物都来了,侯主你快走吧!”
犊奔到门口,持剑对外,满头大汗的对聂伤吼叫。
“嗷啊!”
正和白冷鏖战的猪虎猛士和三个尼人见势不妙,齐吼一声,弃了对手就往门边冲来,附近的几个还能活动的近卫也一起奔了过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几个小小的异人,怎么可能拦住荒古凶兽食龙子!”
白冷疯癫大笑,一步纵到众人背后,左手反拍,冰甗里冻气狂涌,再把长杖一轮,冻气如浪潮一般席卷出去。
这一次的冻气,竟然被先前还要势大的多,颜色发黑,汹涌浩荡,滚地而来。所过地面的冰层厚了两分,被扫过之人被瞬间冰封,哪怕三个抗冻的尼人,也都变成了冰人,半晌动弹不得。
“二丫,冰甗快要崩解了,快杀了那龙人!”
白冷嘶叫一声,一下坐倒在地,双手拄着长杖,神情疲惫的闭目念咒。
滚滚冻气也顿时歇止,冰甗口上只剩几缕袅袅白气,再无冻气涌出。
白冷放出了最后的冻气,将院内之人统统封冻,只有屋内的聂伤及时躲到墙后,才得以幸免。
“咯哇哇哇!”
门外的两只食龙子抖落一身冰碴,和那屋内的二丫食龙子一起嚎叫,慢慢朝聂伤围了过来。
越是形势危急,聂伤就越镇定,瞅见外面的食龙子被冻气影响,行动稍缓,立刻脚下发力,快步冲出屋门!
“咯哇!”
小乖和大宝食龙子分别从两面扑了上来。
“砰!砰!”
聂伤疾行间双剑一挥,将两只鬼物斩落在地,纵身越过地洞,往前方白冷冲了过去。
这就是他的破局招数——擒住白冷,威胁食龙子。
即便食龙子不在乎白冷的死活,也能夺取那冰甗,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丝机会!再不济……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咯哇!”
谁想身子还在空中,背后就感到了一阵凉气,右肩忽然剧痛。斜眼一扫,就见那二丫食龙子咬住了后肩,又挥爪向他后颈割来。
聂伤急用头向后磕时,肩上和脑袋后面的几条触手却主动迎了上去,付出了两根被切断的代价,不但挡住了食龙子的爪子,还缠住了此物的脖子。
“哧……咚!”
这点意外之喜,聂伤还来不及反应,双脚已经落在了冰面上,脚下一滑,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呃哇!”
本来是倒霉之事,没想到那食龙子被触手缠住,来不及跳走,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上,吐着舌头惨嚎。
聂伤抓住机会翻起身来,反手一剑削掉肩上的食龙子,用剑拄着冰面,踉跄着朝白冷走去。
可是脚下太滑,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三只食龙子围了起来。
“咯!哇哇哇!”
三只食龙子如三道闪电一样,围着他蹿来蹿去,不断扑击。
聂伤脚下不稳,动作很不协调,时不时的滑上一下,双剑难以抵挡它们的袭击,连连中招,身上血花直冒。多亏身上触手众多,替他挡住大多数攻击,才勉强撑了下来。
他只能护住头颈要害处,奋力往白冷处挪动,断掉的触手疼的要死,反而让他的感知更加敏锐了。
正艰难时,无力感再次袭来。聂伤急忙感应玄鸟,发现并不是玄鸟对付不了食龙子的毒性,而是身上的毒素量太大了,玄鸟一下分解不了,才导致毒性发作。
“惨了!”
他不得不放弃白冷,打算挪到距离更近的冰地边缘逃命。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呼救声:“小冷,快救我!”
那白冷正在闭目念咒,闻声身子一震,双眼一下睁开了,看向发声处,惊慌尖啸:“我抓住了你们的主君,你们若敢杀我同伴,我就杀了你的主君!”
“唔?你这娘们,谁被你抓到了?”
聂伤怒斥了一句,拄着一把剑,加快脚步往外逃。
“咔咔咔咔!“
谁想那白冷的咒语被打断了,背后的冰甗立刻剧烈振动起来,竟有裂开的迹象。
“不要啊!”
白冷面色惊骇的叫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再念咒,就听‘砰’地一声爆响,那冰甗就像爆米花开锅了一样,猛的喷出一股白气来!
“呜嗷……”
在那白气之中,一条白蛇样的东西长吟一声,带着一身雾气,直升上天,游着身子投东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