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跟夭巫一起去,但是吾师还在任巫的控制下,而且我也发过誓不背叛他们,不能背弃而走。所以任巫才借此机会,让我来讨要此宝。”
“至于夭巫那里……我会给他一个满意交代的,还请耆候把那父之蹄交给我。”
“哼哼。”
聂伤拂袖冷笑,斜眼看着他,不屑道:“那父之蹄是夭巫之物,我只是替他保管而已。此宝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何资格来讨要?我又为何要给你?”
巫师罴眼睛红了,鼻子里喷着气,闷声说道:“耆候请务必把此物交给我,等我救了吾师,会想尽一切办法再还给你,不然的话……”
“呵呵,不然怎样?”
聂伤冷然说道:“不然你动手抢吗?哈哈哈哈,你有那个本事吗?”
单间内气氛顿时大变,一群侍卫轰然冲了进来,挡住二人中间,彘把剑匣也给交给了聂伤。
巫师罴看了一眼手持利刃的侍卫,忽然又笑了起来:“耆候误会了,呵呵,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哪敢在你面前动武?”
他盯着聂伤腿上的剑匣,晃了晃庞大的身子,说道:“耆候的变身巫术,现在已经有一些人知晓其中秘密了。任巫和彭国人正在谋划一个阴谋,专门针对你的变身之术。”
“此阴谋十分恶毒,施展出来,耆候万万顶不住的。如果你能把那父之蹄交给我,我便告知你此事详情。不然的话,呵呵,你就好自为之吧。”
“是想偷我神剑吗?”
聂伤闻言脸色大变,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剑匣。
神剑是他变身的关键,也是致命的弱点,失去神剑,他的异能就彻底废了。对方若是仔细谋划,运用诡奇巫术来偷的话,他的确很难保住神剑不失。
还不止有丢失神剑的可能,随着外人对他的变身之术了解的越来越多,就会出现专门的应对手段,他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唉,我的事务太多,一直没顾得上弥补此样缺陷,现在果然被人针对了!”
他心中懊恼,短时间内也无法改变现状,打算先和巫师们商议一下,便对巫师罴说道:“性命和信用,对我同等重要,究竟选择哪一个,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巫师罴笑道:“呵呵呵,耆候当然可以考虑。不过要快,拖延时间太长,任彭两方发动巫术的话,我的消息便不管用了。”
聂伤瞅着他,讥讽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憨直之人,没想到竟有如此细密之心思。呵呵,你个大机灵鬼!”
“我不笨,但也不机灵,想不到这个办法来要挟你,都是吾师想出来了。”
他摆了摆熊掌,一把扫掉案几上的食物残渣,从腹部的熊皮里摸出一样东西来,说道:“吾师还让我送给耆候一样东西,希望能以此取信于耆候,让你相信我们对你没有敌意。”
“肚皮上还有口袋?这货原来是只袋熊啊!没有幼崽和奶a头在里面吧?”
聂伤心中吐槽,定睛看去,就见案上放着一个小陶瓶,问道:“这是何物?”
巫师罴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吾师也没对我说起,只说耆候若是遭遇任彭两国异人的袭击,可以以此物抵挡一二。但也只能使用一次,之后能不能再躲过袭击,就靠耆候自己了。”
聂伤看了那陶瓶一会,又侧着头想了想,微笑道:“你们如此诚恳,那我也不拖沓了,那父之蹄我可以给你。”
“啊!?“
巫师罴愕然一愣,猛然击掌,惊喜道:“好!太好了!耆候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聂伤抬手道:“先别急着高兴,我不能直接给你,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耆候请说!”
巫师罴昂然道。
聂伤道:“我既然答应会把此宝还给巫师夭,就一定会亲手送到他的手中。如今交给你,也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日后我还会夺回来的。”
巫师罴一双熊掌抄在肚袋里,笑道:“我只答应替任巫讨要那父之蹄,至于其后如何,就不关我事了。”
聂伤神情严肃道:“我要你盯着此宝,弄清它被放置在何处,将来时机到来时,你要告诉我它的所在。”
“没问题!”
巫师罴一口答应了,说道:“我早就想报复那些任巫了,只是有誓言约束,不能动手。但只是告知耆候宝物所在,应该不算违誓!”
聂伤点点头,又道:“还有,我只能给你四只那父之蹄,那件操控那父之蹄的法杖,不能给你!”
“这个……好吧!”
巫师罴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只让我讨要那父之蹄,却没说法杖,我本来也没打算给他们此物。”
“哼哼,如果我不提起的话,你是不是会把法杖私藏起来?你小子不老实啊!”
聂伤心中冷笑,吩咐手下去取那父之蹄,然后抱臂说道:“宝物一会就到。你可以说了,任彭之巫准备怎么对付我?”
“好的,耆候请听仔细了。”
巫师罴把手从肚袋里拿了出来放在案上,身子前倾道:“任巫掌权者,乃是前侯妇合荷一族,几位彭巫亦是彭居江家族一派。这些人深恨耆候,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搜集你的信息,后来又相互勾结在一起,共同寻找对付你的办法。”
“这个我知道。”
聂伤不耐道:“是何种巫术?”
巫师罴眼中露出一丝惊悚之色,低声道:“他们已经判断出来,耆候你的变身巫术,乃是依托真龙精血的真龙变身。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能利用狂霸至极的真龙之力。”
“想不明白不重要,他们还是找到了一种克制真龙之力的巫术。那是一种异常凶暴的邪鬼,攻击力极强,来无影去无踪,能杀人于无形。此鬼物不但不惧真龙之血,还能压制真龙之力,一旦发动,耆候绝无抵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