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鸦郁闷的吐了口气,说道:“有河神神力医治,早在一个月前就好了,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拖住了,一时摆脱不了,不能及时返家。”
黄离俯视着他,不悦道:“你怪我拖住你了?哼,要不是我照顾你,你的伤哪能好的这么快?”
六鸦怒道:“河神说我回家养伤即可,你非要把我困在你家里养伤,不是拖住我吗?”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了,聂伤听的头疼,忙道:“我还有急事要办,我们边走边谈吧。”
说着便跳下车来,对那黄离道:“黄离戍长,请上车。”
黄离走到车边看了一下,直爽的说道:“能坐下三人,你不必走开,我们三个坐一起吧。”
聂伤道:“人国有礼仪,女士优先,只有一车,便只能让女士来坐,否则就是大大的失礼。戍长请上车,我和六鸦骑马随后。”
“凡人的规矩真多。”
黄离嘀咕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六鸦,稍显不愿,最终还是登上了车。
众人挪开断树,队伍继续前行。
“鸦,这黄离戍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伤骑马远离了戎车一段,悄悄对六鸦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家里的女人整天哭哭戚戚盼着你回来呢。”
六鸦和他女人是患难夫妻,感情很深,闻言惭愧不已,皱着脸说道:“不是我在外采摘野花,我是被强迫的。”
原来他当初在河边被胡天重伤昏迷时,就这个黄离把他抱到河神府的。之后在河神府只待了大半个月就清除了内伤,只要再养上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他思家心切,便向河神告辞,准备回家去。
谁想在这期间,那黄离奉命河神之名待在河神府照顾他,一直陪在他身边,渐渐生出情愫来了。
也怪六鸦自己嘴欠,不停挑a逗a此女,才惹祸上身。
黄离乃是一只从没这方面经验的鱼妖,情窦未开,懵懂无知,哪里经得住他的挑a逗?
先前还感觉被羞辱了,十分愤怒。后来越听越欢喜,直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一刻不见六鸦就寂寞难耐,于是整日都在六鸦身边磨着。
听到六鸦要走,黄离就像失了魂一样恐慌,于是便暗地里向河神进谗言。
说六鸦乃是聂侯所托之人,关系重大,若不能完全恢复,伤势再次反复,或者路上遭遇不测,岂不是坏了河神府的名声?
不如先留他在河神府,等到伤势彻底好了再走。河神府不便留外人的话,可以到她的住处去。
河神是敦厚长者,哪能猜到她的心思,被她说服,便改变了主意,要六鸦暂时不要走。
六鸦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逆神灵之命,只好随着黄离到金河口居住养伤。
住了几日之后,黄离就压在他身上,把爱直接说出了口。
六鸦才知这个母鱼妖竟然爱上自己了,顿时汗如雨下,脸都青了!
他哪会对一条鱼妖感兴趣?纯是逞口a舌之快而已!当然严词拒绝了,立刻就要逃走。可是却找不到离开水底洞穴的道路,每天都被母鱼妖缠着,苦不堪言。
连续被拒绝几次之后,黄离怒了,给六鸦吃了崔a情之物,并且强a上a了他,之后食髓知味,不断霸a王a硬a上弓。
六鸦一个凡人,又没有双剑在手,怎是力大无穷的鱼妖的对手?被她连连上a了许多次,最后干脆认命了,主动上马应战。
一人一妖在水底洞穴里寻欢作乐,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六鸦的伤势全好了,实在也玩腻了,便十分严肃的提出要回家去。
黄离虽然凶悍,在大事上却对自己男人百依百顺,同意让他走,伤心的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六鸦哄她说,你不要担心嘛,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每年……每个月我都会来金河口住两天。怎么样?可以放心了吧?
黄离信了,但还舍不得他,踌躇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说我要和你一起走。
六鸦惊了,问道,你的领地怎么办?
黄离坚定的说道,我不要金河口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六鸦头上顿时奔过一万头羊驼,为了逃离此地,只能先答应她,等回到家再慢慢想办法。
“嗨,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平白遇上这等糟心事。”
六鸦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问聂伤道:“侯主,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办?”
聂伤看着他,郑重说道:“我很厌恶负心之人,方才以为你嫌弃家里女人另寻新欢了,所以才提醒你不要负了旧人。”
“但现在才知,这黄离对你也是真爱,你不能负她,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吧。男人又不是不能娶多个女人,你才两个女人,家里那位应该能体谅你。”
“侯主,你真的这样想?”
六鸦很是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又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她对我真心真意,让她跟着我也行。只是……”
他瞥了眼身旁侍卫,悄声说道:“只是我怕别人笑话我。”
“不是怕人笑我娶了一个妖怪,而是她太凶悍了,总是让我丢脸,她又死活不改。这样和她常年过日子,我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让我怎么抬得起头来?而且花蟹那厮也看上此女了,我不能抢好友的女人啊!”
“你过你的日子,管他人怎么看!”
聂伤教育他道:“家里琐事相互嘲弄,不过是饭后闲谈而已,只要你有本事有功劳有地位,谁敢以此看轻于你?花蟹就不要说了,黄离又不是他的女人,你们两情相悦,关他屁事!”
“嗯,有理。”
六鸦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突然转身对一众侍卫大声叫道:“喂,你们这帮家伙,看我带回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健壮婆娘,都嫉妒我,故意嘲笑我是不是?哼哼,谁让你们没本事,找不到这么好的女人呢,气死你们!”
侍卫们都无语的扭过头去,那黄离在前面的车上听到男人夸她,趴在车厢上激动的叫道:“鸦,你再告诉他们,我还很能生养呢,比所有凡人女人都能生!”
“……你不会下一堆鱼卵吧?”
聂伤一头冷汗,不敢想象,急忙转过话题问道:“你刚才放出的青光,莫非就是胡天那厮的法宝青金结?”
“嘿嘿,他们果然是在嫉妒我!”
六鸦得意的笑着,从旁人身上移过目光,答道:“正是胡天伤我的青金结。”
“此法宝可不是胡天的,是他从河神那里偷来的,河神又是从炎阳君弟子手中夺来的。”
“河神见到此宝把我的左肺刺出了一个大洞,差一丝就会刺破心脏,却又没有四处乱窜,正在我肺中安住。直叹我运气好,又说我与此宝有缘,把它送给了我。”
“然后他便施展神术将收容此宝的巫器植入我肺中空洞,将青金结纳入其中,又教我修习吐纳法宝之法。我很快就学会了使用方法和咒语,将青金结变成了随我的法宝!”
他越说越得意,昂首笑道:“嘿嘿,青金结乃锐利无匹之法宝,可笑那胡天没有悟性,居然把它当石头一般来用砸人。”
“而我六鸦,哈哈哈,我可是用剑的天才,一下就看出了青金结的厉害之处。没用几天就把它凝成了锋刃,张口吐出,无物不切,威力无穷!”
“好好好!”
聂伤闻之大喜,鼓掌笑道:“你终于也有异能杀招了,我国中又添一强大战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