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神情严肃起来,挺直了腰,对着北方拱手道:“不是我聂伤胆气足,而是河伯和那水妖对王室异常敬重,见了我便恭谨施礼,丝毫没有凶野之态,所以我才无惧也!”
“还有,告诉你们一件秘事。”
他做出神秘之态,瞅了瞅三人,低声说道:“那使者还说,世子启之臂助请来河神府叛妖在大河逞凶,是对河神之挑衅。河神已将此事告与天帝,天帝忿怒,以世子启不识良莠,敬妖渎神,不允其继承地位!”
“呵呵呵。世子启亡无日矣!”
聂伤轻笑着,悠然说道:“三位,受世子登临帝位乃天帝所命,不可扭转也。你我要抓住机会,携手努力,争取再立大功!”
他紧盯着三人,正色道:“我还有个计划,一定能让我们在世子面前拔得头功。三位,愿意助我吗?”
三人愣了一下,眼中突然爆发出亢奋的光芒,一起奋声大叫:“聂侯尽管下令,我等一定用命!”
……
聂伤在韦城与诸首领欢饮一日,喝的大醉方休。半夜酒醒,心中记挂战事,连夜又赶回了军中。
他刚到帐前,就见剑父和花蟹等在门口,一个神情难堪,一个紧张焦急,好似有什么难以道出口之事要找他。
聂伤已经接见过了内卫斥候,对他们十分满意,都一一奖励过了。
这次捕鹅行动,需要强力的内卫斥候才能应对,而他身边只有一队普通斥候,能打的全都留在国内看家了。
于是只能星夜派人回国招人过来。
剑父等人也不负所望,不但按时赶到了,还圆满完成了任务。唯一可惜的是六鸦险些身死,好在能得到河神救治,没有折损这位大将。
国内面临的异能人士入侵的风险很大,必须要有足够力量防卫。
任务结束后,聂伤命剑父一行今日一早就速速回国,不知二人半夜临行前来找他有何急事。
“你们不休息吗?呵呵,有事进门再说。”
聂伤和他们非常亲近,笑着请二人入帐,坐好之后,问起来由。
“是我……我有些事情要……我想……”
花蟹脸色涨红,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怪眼瞪着剑父,直朝他扭嘴使眼色。
剑父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抱怨道:“要不是六鸦所托,我才不会在侯主面前替你提这桩丢脸之事。”
“有什么丢脸的?”
花蟹不悦叫道:“这是我的人生大事,错过今晚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就不能帮我一次吗?”
剑父拍案怒道:“不是我不帮你,你也不看看形势。眼下军情紧急,侯主为军情日夜操劳,殚精竭虑,你还用自己的私事去打扰他,你觉得你做的对吗?哼,要问你自己问,非要拖上我!”
花蟹被他说的惭愧不已,挠了挠头,低声说道:“那、那就算了吧。”
“究竟何事?”
聂伤叫他们磨叽,斥道:“快说!不要做女儿态,恶心不恶心!”
剑父和花蟹一下笑了起来。
剑父收敛笑容,板着脸道:“侯主,这厮想让你为他提亲。”
“什么?提亲?”
聂伤很是意外,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
他面色古怪的瞅着花蟹,不禁笑道:“你怎么突然想要女人了?哈哈哈,说吧,看上哪家女人了,我很乐意给你提亲。”
“呵呵呵。”
花蟹咧着嘴傻笑,还是不敢亲口说,继续对剑父使眼色。
“你这厮,我又不是你父,为何偏要我说?
剑父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侯主,他看上的是河神府的一位女领主。”
“哦,我明白了。”
聂伤笑了笑,摸着胡子思忖起来。
花蟹见他迟疑,担忧的问道:“侯主,是不是有难处?不行就算了吧。”
聂伤笑道:“提亲而已,有什么难处?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让河神府答应这桩婚事。”
花蟹大喜,搓着手掌嘿嘿直笑。
聂伤想了想,问道:“那女领主如何称呼?”
花蟹一愣,尴尬的翻了翻眼睛,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剑父恼火的叫道:“嗨,这厮简直是胡闹,侯主你若为难,就不要管他了。”
聂伤笑了起来,问道:“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怎么提亲?或许河神府有好几位女领主,河伯焉知你看上的是哪个?”
“就是那个抱走六鸦的!”
花蟹叫道:“很好认得,侯主你一说他们肯定明白。”
“好吧。”
聂伤正容道:“我会尽快给你提亲的,也会尽量撮合你们,至于成不成,我不能保证。”
花蟹忙拜倒在地,高声叫道:“侯主能为我提亲便是大恩,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侯主。”
……
送走了二人,聂伤刚看了一会简牍,又听亲卫禀报,桑鸡渡领主浑吞求见。
“嘶,这个家伙倒是追的紧。”
聂伤吸了口气,抚额自语道:“歇巫这次怎么掉了链子,让我好生为难。”
原来巫师歇那日说最多五天就能把应龙之血提炼出来,但直到现在,已经四天过去了,都还没有提炼出一丝精血来。听说是遇到了麻烦,目前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聂伤既然答应战后就交付应龙之卵,就绝不会失信,他也不敢激怒河神,否则斗耆军别想回家了。尽管不舍,也只能带着遗憾,将那龙蛋交给浑吞。
“来人,速去歇巫帐中,告诉他,若是还无结果,就停下研究,把手中之物带过来。”
聂伤叹了口气,命人先去通告巫师歇,然后才召浑吞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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