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父横剑立在空地上,不屑道:“不堪一击!”
“哗!”
一个呼吸之后,一大丛芦苇倒了下来,断口异常平整,是被利器削断的。
“嗯?”
剑父惊愕的看了眼手中剑,发现剑上没有血迹,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后退几步,摆出防守姿态。
“喔嘎嘎!凡人找死!”
白羽雪团骤然一收,现出那怪鹅来。
此怪尖声怒叫,气冲斗牛的奋身扑击,长颈忽地弹射过来,比羊头还大的脑袋瞬间便到了剑父身边,张嘴就朝胸口咬去!
“伸头来挨宰吗?”
剑父冷笑,脚下一动,让过鹅头,挥剑下斩。
怪鹅把脑袋一抬,鹅头的红顶一下撞在剑刃上。顿时火星四溅,红顶毫无损伤,利剑却被震到一边。夹子似的扁嘴迅速一翻,一口咬住了剑身。
“好畜a生!”
剑父有些吃惊,腰身扭动,手腕一摇,卸掉鹅头甩动的力量,顺着嘴缝往下划落。
怪鹅嘴角差点被利刃削开,急忙张嘴弃剑。长颈一转,居然缠住了持剑的手臂,扁嘴从下方绕了过来,又朝剑父的小腿咬去。
“咚!”
剑父急抬左腿,又迅捷无比的重重踩下,一脚把鹅头踏到地上!
“嘎哇啊!”
怪鹅痛呼一声,身子一个趔趄,双脚撑地,全力往后拽头。
“嗬!”
剑父大喝一声,身上涌起一股血气,满脸胀红,脚下似有千钧之力,将鹅头踩的纹丝不动,同时双臂绞住鹅颈大力向上拗。
“哇呀,好疼!断了断了!”
怪鹅在他脚下惨叫起来,屁a股一翘,尾巴上的一丛白羽如飞刀一样激射出来。
白羽有十余根,几乎将剑父的上半身全都笼住。剑父无法躲避,只好放开鹅颈,边退边挥剑,将一丛白羽尽数扫落在地。
“哈呼呼呼!”
怪鹅脱出头颈来,恼恨的冲着对手喷气。
它刚把头抬起来,又听身后哗啦作响,一道铜链套到颈上,迅速收紧。
怪鹅急要缩头时,已经被铜链卡在了脑袋下方,怎么都甩不脱。
一旁芦苇丛里跳出个凡人来,手里抓着铜链用力往后拽。
这人被怪鹅的巨力甩的跌跌撞撞,但还是紧紧握住铜链不松手,嘴里大叫:“啊呀,你们快上啊,我快拉不住了!”
他话还没说完,剑父就已经闪到了怪鹅身边,一剑再斩长颈。
怪鹅见躲不掉了,身子往前一冲,利剑砍在它的后背。它背上羽毛又硬又厚,只斩断了一撮白羽,在皮上留下一道渗血的浅痕。
剑父疾转到一边,反手猛刺,剑尖穿透羽毛,扎进了两寸多深。
“嘎哦哦哦!”
怪鹅痛的长鸣一声,脖子一伸一缩,从口中吐出一团青光来。
“铿!”
青光打在铜链上,竟将鸽蛋粗的青铜链条一下击断。
“嗖嗖嗖嗖!”
青光转了回来,围着怪鹅身体转动,剑父不敢去碰那青光,急忙后跳闪开。
“哇嗷嗷嗷!”
怪鹅仰天长鸣,两团鹅毛在身侧旋动,身子快速扭曲。几下就变成了一丈多高的凡人模样,鹅毛也变成了两条粗长的手臂。
那凡人正是聂伤在河面上看到的胡天形象,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鹅毛扇子。
只是现在洁白的衣袍破破烂烂,腿短脖子长,宽鼻大嘴,十分丑陋,没了那日的飘逸风采。
“凡人,你们激怒我了!”
胡天小眼里放着阴狠的光,盯着剑父说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凡人可没你们这么厉害,你们是巫师!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剑父冷笑道:“你不必知道!”
“嘿嘿嘿。”
拿铜链的汉子贱笑道:“我们的主人要吃烤鹅,我们就来抓鹅给他吃。”
“我不是鹅!”
胡天大怒,吼道:“我最恨别人说我是鹅!你去死吧!”
左手托着青光就要投掷过去,忽然脖子一歪,后脑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唔……嗷啊啊!”
他一愣之下,急用右手扇子捂住脖子,大声惨叫起来,只见那里的羽毛像被火烧了一样变成了黑色。
“还有人!”
胡天暴怒了,看也不看就把青光向后投出。
一个人影被青光从芦苇丛里撵了出来,窜到场内,正是那闷声不言的矮壮汉子。
汉子只跑了几步就被青光追上,眼看要被打中后心,猛地转过头来,吐出一口黑色口水喷到了青光上。
“扑簌!”
两样东西在空中对撞,黑色口水被青光打散,青光略一停顿,再次追击过去。
就在胡天脑袋被击中的时候,剑父和那精瘦汉就一起攻了上来。胡天用鹅毛扇子迎战剑父,同时躲避精壮汉子的铜链。
剑父剑法极刁,胡天武技低微,根本抵挡不住。又被铜链时不时的缠住手臂脖颈,左支右绌下,身上连连中剑,血花不住飞溅。
他急忙收回青光将剑父驱开,没命的往东南通道逃去。
剑父三人欲要追赶,青光飞回断后,只好停步躲避。
“我会回来报仇……啊!!”
胡天头也不回的大叫,后颈又被矮壮汉子喷了一口口水,话没说完就惨叫起来。
他逃的太快,剑父三人只追了十几步便看不到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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