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还以为应龙之卵能护住所有人,所以一起进了龙洞。谁想还是遭到了巨蜥攻击,只有韦伯和龙师两个人带着应龙之卵躲过一劫,其他人不是被当场咬死就是逃了回来。”
聂伤思忖了一会,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难道还能再回来?”
刘芒叹道:“二人年老,地下又十分危险,即便不被蜥蜴所杀,也走不出洞穴,早晚也会死掉。”
“其实他们死不死无关紧要,只是那应龙之卵是一件至宝,它若遗落在里面,一旦被巨蜥吃掉,定会再生出龙脉蜥怪来。”
“洞里的巨蜥全是凶残贪婪的野兽,周围又到处都是地缝。万一蜥怪出洞为恶,我国不能操控之,定会深受其害。”
他乞求道:“恳请聂侯要找回应龙之卵,不然,我韦国必灭于蜥怪之口矣!”
“这事太过艰难,我可不想让手下勇士去送死。”
聂伤坚决拒绝了,安慰他道:“蜥怪再强也不是凡人对手,只要你们以强兵御之,彼不足为惧也。”
“韦国衰弱,怎么经得起怪蜥逞凶?聂侯一定要帮我们啊!”
刘芒颤巍巍的对聂伤伏拜下来,求了一番,见聂伤不为所动,又低声说道:“聂侯,那应龙之卵有应龙血脉。应龙之血啊!世人求而不得的神血,你难道不想要?”
“还有还有,你要是能取回应龙之卵,我们父子愿率韦国之民,为你助战!”
“这个嘛……”
聂伤被说服了,略一思索,便对花面道:“你去见歇巫,和他商议应对巨蜥之法,然后命人进洞搜索。”
他不能使用真龙血剑,身为人主不可能亲自进洞,只能让手下去冒险。
“遵命。”
花面行了军礼,说道:“我带人下去找。”
“不,你是一军统领,不能去,派一什长即可。”
聂伤吩咐完,走到刘芒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芒巫,我信任你们父子,希望你没有算计我。”
刘芒弯下腰,诚恳说道:“聂侯,芒很早就从吾儿哪里听到过神农之道,深有感触,也颇为认同,只是一直不敢接受。聂侯方才之言,令我幡然醒悟,我已弃了豢龙氏,希望聂侯能允我改信神农。”
聂伤大喜,双手扶起他,笑道:“神农人人可信,不需要他人认同。哈哈哈,芒巫,你我现在同是神农信徒了,可与我一起研讨神农之学!”
……
韦国高等贵族在龙洞里损失殆尽,只余刘芒一个,其他皆是中小贵族和普通国民。
刘芒父子一个是神权势力的代表,一个是高级军官,韦国人没了首领,只能服从二人号令。
在这对父子的运筹下,韦国很快重建了权力机构。他们又来到俘虏营,当着所有韦国俘虏的面,在聂伤面前跪地哀求,请聂伤释放之。
聂伤为了维护他们权威,装模作样和二人演了一场戏。先是冷酷拒绝,怒斥喝骂,然后又被二人不停磕头的诚意所感动,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他不但将平民俘虏尽数释放,还归还了大部分掠来的财物。韦国人围着两个磕破额头的英雄,数千人齐齐拜倒在他们身边,感激流涕。刘芒父子威信狂涨。
还有两千韦国青壮军人被斗耆国控制在手中,重新编制,严加整训之后,交到了刘谈手中。
刘氏父子又掌握了兵权,将国内的反对者统统收捕处死。自此威势愈重,无人敢触。
恩威并施之下,无主的韦国国民便推刘芒为新国主。刘芒以年老为由让位与刘谈。刘谈就此继位,成为了新任韦国国主。
二人在外国军队的帮助下,牢牢掌控了韦国,又迅速展开舆论战。
他们大肆抹黑豢龙氏,编排其罪行,将其描绘成一个狡诈残忍、引诱韦人堕落的邪神。然后又联合能言善辩的斗耆国人,在民间宣传神农之道。
韦人自土龙身死的那一刻就信仰崩坍了。
他们眼见祭祀了上千年的豢龙氏抛弃了自己,连土龙和韦伯、龙师都不能佑护,甚至巫师刘芒都背叛了他,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怒、怨恨、迷茫、恐惧等各种情绪。
这时听到神农之说,闻神农频频显神,斗耆国在神农的保佑下迅速崛起,还有信奉神农的各种好处,都不由动了心。
加之国主刘谈强行推广,提拔改信者,屠杀顽固之人。于是韦人半推半就,纷纷转投神农,对斗耆国的敌意也渐渐消泯。
……
从龙洞出来,聂伤在城内巡视了一番,处理完繁杂事务后,已经是深夜了。
深入地洞的探险队还没有消息,他便不再等,拒绝了刘谈父子的邀请,没有在城内住下,返回了城外军营。
回到营中,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走向大营角落一个远离人群的偏僻小营。
那小营地用高高的简易篱墙遮挡着,里面火光熊熊,由内卫守卫,不准闲杂人靠近。
聂伤一进营,就看到两座血肉模糊的肉山,十几个浑身浴血之人正围着肉山忙碌,来来往往,不停的剥皮割肉,剔骨接血掏内脏。
“我今天要吃龙肉打牙祭。”
聂伤对前来迎接的彘说道:“还有,龙杂碎,也给我煮一镬!”
彘原是草原马贼,做惯了剖肉之事,所以才承担了解龙的任务。
“嘿嘿,侯主,肉早就煮上了。”
彘只穿了一条兜`裆`布,手里提着一把牛耳刀,一副屠夫模样,问道:“杂碎是什么?”
“杂碎就是内脏。”
聂伤一脸狠色,威胁道:“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要让我吃出矢来,我就敲你满头是包!”
“原来是五脏啊。”
彘为难的挠头道:“肠肠肚肚的,里面全是矢,要没矢很难的,想吃五脏就得做好吃矢的心里准备。侯主,你身份高贵,不要吃这些低贱人吃的东西了吧。”
聂伤听到犯呕,急忙打消了吃杂碎的念头,挥手说道:“那就算了,只吃龙肉!”
谁想彘又不识眼色的说道:“龙肉其实是蜥肉,土腥味很重,又柴的厉害。侯主吃了若是不趁心,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厮!真是败兴!”
聂伤郁闷的瞪了他一眼,从肉山旁绕过,走进了一旁的大木棚内。
巫师歇正在棚里摆弄坛罐,聂伤正好看到他从坛子里抓出一把东西,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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