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微笑道:“很简单,我们只要表现出对任臼的怨怼之情就可以了。”
邾将皱眉道:“那样定会激怒任臼,恐他会对我们不利。”
余元摆手道:“我自有办法,你们听我安排就可以了。”
……
南方联军内勾心斗角,斗耆国这边,聂伤也正为一些烦心事头疼。
斗耆军军纪严明,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让他头疼的只能是宿国人。
那宿伯淖听说跑掉的老婆被聂伤请来了,顿时就失态了,堵在水城那里让蜃龙祭司不敢进来。
聂伤派人去劝说了一番,他总算挪了位置。
蜃龙祭司果然躲在附近,见负心男人走了,这才露了面,坐着小船趁夜进城要来见聂伤。
谁想那宿伯淖根本就没有走,而是藏在水城边上监视着。
一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出现了,他激动的不能自已,立刻就高喊着‘阿眉’,从隐藏处冲了出来,扑向了蜃龙祭司。
宿眉被他惊的一个哆嗦,转身就逃,船都来不及上,直接跳入水中消失了。无论后来聂伤如何招呼,再也不出来了,怕是已经逃回蜃龙岛了。
宿伯淖见状,伤心欲死,在水边呆立了一天一夜,连城外打仗都不管了,谁叫都不回去。
聂伤招蜃龙祭司前来是有重要事务要交给她办,被宿伯淖这么一搅合,计划彻底泡汤了。没有蜃龙祭司,斗耆军将要面临严峻局势!
他恼火不已,不停派人去找宿眉,又命黄飞虎把宿伯淖强行架回府种,软禁了起来。
宿国人见他们的国主变成这幅痴傻样子,完全不能理事,都认同聂伤的做法。宿军自此完全落到了黄飞虎的手中。
聂伤正被宿伯淖两口子的事弄的烦心不已,谁想宿国女婿黄飞虎又给他添了乱。
那黄飞虎对宿伯淖有些感情了,看到老岳父变成这种模样,自然不会责怪逃走的岳母,更不会怪岳父薄情寡义。
要不是去年彭居江在宿城干的好事,他岳父岳母如今就是一对幸福鸳鸯,何至于此?
于是他便恨到了彭居江的头上。
他现在正率领五百宿军在南城备战,本来还能按照聂伤的命令,养精蓄锐,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对彭军发起致命一击。
结果宿伯淖忽然傻了,把黄飞虎也给刺激的暴走了。
他脾气暴躁,又不能上阵杀敌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才忍住躁动。
谁想日间正好看到彭居江意气风发的站在土堆上,一下就受不了了,未得军令就带着宿军冲出了城门,就要去擒杀彭居江。
南城守将羊甲吃了一惊,忙带兵拦住了他。
黄飞虎蛮横,羊甲古板,谁也不想让,双方差点打了起来。幸亏宿军众军官晓事,一起相劝才把这位年轻伯婿拦了下来。
此时联军攻势已罢,并没有影响到战事。可是,那彭居江却发现了这支军队。
彭居江此人平庸怯懦,却对自己的安全极为上心。他在土堆顶上忽然看到宿城里冲出大股部队,直朝自己扑来,顿时惊的险些滚下土堆。
急急返回营中,他越想越心惊。
宿城内的斗耆军数量有限,要在三个方面守卫三道工事,兵力捉襟见肘,最多能有五七百后备兵到头了。
但对方竟然在南城伏了五百精兵,所欲为何?就是要袭杀自己啊!
彭居江惊出了一身冷汗,又暗自庆幸不已。
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这支伏兵的存在,心态也很放松。要不是伏兵在不合适的时间贸然出击,恐怕早晚会中了敌方的斩首之计。
“聂伤贱奴,不选别人,专挑我杀。以为我彭居江好欺负吗?”
彭居江又羞又怒,挥剑把身边奴仆砍死了两个之后,怒气尽消,恐惧又涌上了心头。
既然对方认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大概率还是会把自己当做突破口。不知道斗耆军还会使出什么手段,但自己的危险性显然要比任臼高的多。
彭居江害怕了,急忙把彭军后撤了一里,让滕军顶在己军前面。
他打定主意不再让彭军出击,只用来保护自己。至于攻城之事,交给滕国人吧,打成什么样也懒得管了,只要自己不出事就行。
聂伤看到了彭军的动静,一猜就是黄飞虎惊跑了彭居江。这对糊涂翁婿,竟然连续破坏了他两个重要计划,聂伤都要气炸了。
可是对方只是友军,不是斗耆国人,他再恼怒也不能严惩之。最后只能把黄飞虎叫到帐中,以养父的身份痛责一通,再打了十记军棍了事。
蜃龙祭司的力量用不上,彭居江也抓不住了,聂伤只好和众将连夜商议,重新制定战术,调整兵力。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时,斗耆军就各就其位,做好了战斗准备。
谁想对面的营地里竟然没有响起号角声,直等了两个多时辰,才得知南方联军今日休战了!
原来那任臼昨晚气闷之下,喝的太多,之后又和几个侍女连番大战,直到鸡鸣时才睡下。
他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小身子骨哪堪如此折腾?被吸的头晕眼花,心颤气促,实在起不了身,便宣布全军休战一日。
聂伤从内奸口中得到消息,哭笑不得。己方谋划了一晚上的计划,又落空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神农给了他这样一个菜鸡对手,若是不能全胜之,干脆别再统兵了。
联军精神松懈,斗耆军在后半夜时偷袭了防守土山的守军,又杀了百余人,重新夺回了第一线的所有土山。
此时任臼已经恢复了精力,毫不犹豫的派出部队争夺土山。但由于准备不足,夜间组织困难,攻势受阻。
直战到天亮,联军无功而返,斗耆军也再次退下了土山。
天明之后,联军全军开出营地,继续攻坚战斗。
一夜未能好睡,联军士气明显低落了许多。各军出营速度拖拖拉拉,直到排好大阵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比昨天整整晚了一个时辰。
“攻!”
任臼立在豪华戎车上,宝剑前指,霸气凛然的下达进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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