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土焦王失望的弯下了腰,想了一想,又道:“不要就不要吧,反正焦饶国也迁不过去,一路上定会被凡人杀光。要不,我们只送一群贵人过去,只要保证焦饶人不灭种即可,这样可行?”
土行蜣点头道:“如此应该可行。不过我还得先报与聂侯知道,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土焦王轻松的笑了笑,对智者说道:“先知,你认为如何?如果你也赞同的话,我就立刻着手安排此事。”
智者睁开眼,带着慈爱之意看了他一会,说道:“你也走。把能带走的聪明人全带走。”
土焦王智慧很高,听了他的话,沉默良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朝智者点了下头。
智者又对土行蜣道:“我会把自己的知识都传授给王,斗耆国国主想知道的话,可以请王到他的国度安居。”
土行蜣很清楚他的想法,也不再多说。
双方谈妥了,土行蜣暂住土焦国,一边休整队伍一边和智者交流,得到了智者的教诲,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天他正和智者交谈,听闻南巢国的谈判使者来了,土焦王来请智者定夺。
结果智者随手就算出来人是骗子,土焦王大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说要吃了那个骗子。
土行蜣听说骗子是北方商人方国来的,也会很好奇,便跟了过去,躲在阴影里观看。然后听到了蛟的绝命大叫,才发现对方也是斗耆国人,急忙出手相救。
蛟的行为十分恶劣,可以说是居心险恶,如果得逞了,土焦国会被坑死。
土焦王异常愤怒,甚至怀疑斗耆国用心不良,派了两队人前来,一明一暗,软硬兼施,要灭了土焦人,抢夺智者的知识。
土行蜣好说歹说,拼命解释,他都不再相信。直到智者出言肯定了土行蜣的话,他才冷静下来,还是要审问蛟。
蛟被释放了,喂了解药解了毒,浑身肌肉酸痛无力,只能趴在地上,老老实实道出自己的目的。
他指天发誓,自己的虎方身份虽然是假的,但南巢国想要讲和是千真万确。只要有双方巫师在盟约上施下巫术,盟约就可以生效,他的身份如何,没有任何影响。
土焦王终于释怀了,他向智者求问,智者让他自己做决定。智者其实已经表明态度了,土焦王仔细思考过了,便决定和南巢国立盟约。
蛟的真实身份土焦人没有说破,他继续装作虎方使者从中联络。一番奔忙后,南巢国和土焦国顺利立下了盟约。
在举国逃难前,南巢伯终于将虎力蛊送到了蛟的手上。
蛟奔波了整整五个月,行程几千里,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其中煎熬,难以言表。
在拿到虎力蛊的那一刻,这条杀过蛟的淮夷大汉竟然流下了眼泪。
南巢伯告诉他族里只有诲蛊,诲蛊和山君心蚓融合,才能成为虎力蛊。
诲蛊都是养在活老虎身体里的,为了饲养诲蛊,他们一族专门饲养了好几只老虎。
每只老虎体内只有一雌一雄两条诲蛊,这一对诲蛊会繁衍后代,不断死亡,互相吞噬,数量永远只有两条。
诲蛊一旦被取出来,就不再繁殖,会很快衰老而死,必须立刻融合山君心蚓。
蛟要带走诲蛊,肯定不能牵着一只老虎回去。好在南巢国巫师手段高明,在斩下来的虎头上施了巫术,延长了诲蛊的寿命,从而得以让人携带着远赴几千里之外。
两支探险队伍都完成了任务,蛟和土行蜣便告别了此地之人,一同返回了斗耆国。
……
“侯主,你可愿意再接收我族之人?”
土行蜣趴倒在聂伤面前,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立下了大功,不必如此。”
聂伤命他起身,笑道:“哈哈哈,我如果接受了土焦人,你一定会想,我是为了得到土焦王的知识才这样做的。”
土行蜣刚挺起身,闻言又趴了下来,大叫不敢。
聂伤收起笑容,郑重说道:“其实你和那土焦王,以及智者,都想错了一件事。”
“你们自认为土焦人对我无用,会成为斗耆国的负担,所以才自卑担忧,生怕我不收留你们。”
“焦饶人虽然矮小体弱,怯懦胆小,当不得大用,却也并非无用。你们的戏团,现在在斗耆国非常受欢迎,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养活了自己,可见你们并不是废物。”
他起身走到土行蜣面前,问道:“你知道焦饶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不、不、不知道!”
土行蜣紧张的摇摇头。
“哈哈哈哈。”
聂伤把他踢了起来,大笑道:“就是会伺候人!”
“焦饶矮人手脚勤快,任劳任怨,又识人眼色,会取悦于人。你们只要愿意成为凡人的附庸,甘心作凡人的奴仆,一心侍候主人。就能在凡人之国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能和凡人一直共存下去!”
土行蜣闻言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依附于人?我们求之不得。取悦于人?这个……我们好像也很擅长啊。伺候人?只要有人能庇护我们,伺候人其实也是件乐事。”
“凡人很喜欢被人伺候的感觉,我们吃的又不多,能干的事情却不少。凡人有那么多,一定需要很多焦饶人伺候他们!”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想越兴奋,忍不住挥拳尖叫起来:“焦饶人,有活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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