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今天我非常清醒,早上还特意吃了一箩振奋精神的痋虫。我比所有人精神都好,怎么可能考不过他们?”
“吃兴.奋.剂很光荣吗?”
聂伤吐槽一句,不想再打扰其他考生,把他拉出场外说道:“你就在这里瞪大眼睛看着,看有没有人能通过考试。”
“看就看,我就是不相信。”
虫二不敢顶撞他,气哼哼的做到树荫下,眼睛不眨监视众人,生怕有人作弊。
地上的日影越来越长,穿过一道道计时线,很快就要到达终点了。
没有人能答完考卷,提前交卷的全是中途放弃的,直到考试结束,只剩十几个人还在坚持。
铜锣响起时,撑到最后的考生都长长的松了口气,气息瞬间萎靡。这场考试,几乎耗光了他们的全部精神。
“你们做的很好,至少都努力了,祝你们好运。”
聂伤微笑着看着考生们从身边走过,见到还有两个女考生。
一个是季咸的女儿,叫做女喵,只有十岁,人聪明还有个学霸老爹做辅导,成绩一向名列前茅,自己也是个学霸。
这小学霸平日傲的很,整天鼻孔朝天不屑与普通学生说话,对成绩优异的男孩子尤其敌视,甚至连学霸老爹都不放在眼里。
她这次受打击了,经过聂伤身边时,眼神恍惚,脚步不稳,甚至忘记对聂伤施礼。
他老爹在一旁看着,摇头叹息,一脸的心疼、惋惜之色。
自家女儿的卷子季咸第一时间查看过,很是失望。
小孩子顶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发挥失常了,连平时一半的水平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女喵的年龄还小,失败一次不打紧,正好磨练心性,打压她的轻浮傲气。
还有一个女考生是少女面容少.妇身`子的芦夫人。这芦夫人学习也很优秀,只是还不能和学霸们相比,是那种很努力但天赋一般的三好学生。
芦夫人没有压力,比其他人都看的开。虽然也是满脸疲态,头发也湿漉漉的,但不是很沮丧。
“尊师,劳烦了。”
她面带着微笑,很有礼貌的对聂伤和所有考官一一躬身施礼。
芦夫人参加考试自不是为了当官,只是求知欲强烈,喜欢神文,所以才来学习的。
聂伤扫了一眼她的考卷,大概看出她成绩不怎么样,便对这个美貌丈母娘说道:“恭喜夫人,你在女考生中名列次席。”
芦夫人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失望的点了下头,很有风度的微笑道:“季咸长老之女聪慧,国中求学女生,一直以她为首,我不如她远矣。今天考试虽累,却心情舒畅。有劳侯主费心了,呵呵,我下次再来试试吧。”
她告辞走了,聂伤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道:“此女心地纯真,换做他人,说不定会让那个老妖怪帮自己作弊。”
正想着,就见墙边无人处黑影晃动,一个拄着拐杖的黑衣老妪凭空出现在了芦夫人的身边。二人交谈两句,便一起上车离去。
“嘿嘿嘿,貘妖好大胆子,竟敢白天在我面前现身,不想活了吗?”
一旁监考的虫二发出一声阴笑,看着马车说道:“你以为有斗耆国的保护,我就不敢动你吗?哼哼,我才不怕这些凡人呢。”
他抠着满是泥垢的头发,眼睛发着绿光,自语道:“要不,趁她重伤未复的机会,杀了它喂虫子?嘿嘿,吃了这只貘妖,我的魇痋就能得到极大的提升,甚至可以入梦杀人!”
“唔,吃,还是不吃呢?”
虫二正留着口水踌躇着,视线忽然被人挡住了。
“是哪个……”
他刚要发怒,抬头一看,却是聂伤,急忙捂住了嘴。
聂伤紧盯着这货,威胁道:“敢在我斗耆国吃人,虫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忘了对神农发下的誓言?”
“当然没忘,不就是不能伤害斗耆国人嘛。”
虫二瞅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道:“可我要吃的,不是人,是妖兽,并没有违背誓言!”
“妖兽也不行!”
聂伤低喝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嘲笑道:“先前你沉眠时,那么好的机会,人家貘先知都没有对你下手。现在你却要趁她重伤未愈偷袭人家,你就这点本事吗?你可真无耻啊!”
虫二被人说的有些丢脸,裹紧草衣说道:“我就说说而已,我堂堂虫二,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
他尴尬的躲闪着目光,四处看了一圈,忽然叫道:“这些人的成绩呢?我立刻要看,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比我强。”
说着就蹿了出去,扑到三位批改考卷的主考官的跟前,不经允许,捞起批完的竹简就看。
他只看了一侧,脸上就变黑了,把手上的竹简一扔,双手推倒一堆竹简,哗啦啦的快速查看,结果越看脸越黑。
“怎么样?”
聂伤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有没有比你水平更差的?”
“不可能!不可能!”
虫二看到一半,就停止了翻找,呆愣愣的立在原地,双眼无神,嘴里喃喃道:“我有神农神力相助,都考不过他人。难道说……我真是个蠢货吗?”
“啊!”
他忽然惊恐的尖叫一声,扔掉手中竹简,双手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脚下几个纵跃,翻过院墙不知去向了。
聂伤见他被刺激的神经病发作了,又好笑又担心,想要追上去安慰他,又脱不开身,派别人去又没用。
正犹豫时,女秧发话了,让他莫急,然后便命人找来了一个落榜的小男孩,对聂伤说道:“让此子去找虫二就行。”
聂伤看着这个二不楞登的男孩,奇道:“你能说动虫二?”
谁想那男孩不悦的翻眼说道:“侯主不要小看我,虫二玩耍输给了我,做了我的手下,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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