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那么笨呢!”
“好啊,敢说我笨?不准你再喝!”
在二人的争吵中,酒香弥漫开来,石瓯酒瘾被吊了上来,烦躁的不断揉脸咽口水。眼见阿宝就要把那一酒囊蜜酒喝光了,他终于忍不住了,急速窜过中间的树枝,蹲到巫归身边道:“我石瓯最是好酒,有好酒绝不错过。”
巫归身上只带了这一皮囊蜜酒,还剩下两袋的都在独牙身上驮着,便对阿宝说道:“阿宝,你喝够了吧?你把酒给……”
“给我!”这巨汉见阿宝没有住嘴的意思,一把从她的嘴边把酒囊夺了过来就往自己嘴里灌。
“嗯?”阿宝保持着仰头喝酒的姿势,忽然手里没东西了。
反应过来时,一扭头却发现石瓯正握着消失的酒囊灌酒,不禁大怒,扑过去使劲捶打着石瓯骂道:“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人抢酒喝,你要不要脸!”
石瓯后宽阔的后背把她堵在身后,任她敲打当做挠痒痒,边喝边嚷道:“你师父不是不让你喝酒吗?你喝了酒万一从树上栽下去怎么办?”
“哈哈哈哈!”巫归三人大笑不已。经过他们俩这一闹腾,几个人之间的隔阂一下消弭了,气氛顿时融洽多了。
明玉见他们打成了一片,互相间有说有笑,把自己一个孤立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断冷哼。自己无趣的坐了一会,忽然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巫归急忙问道:“玉阿兄,你干什么去?丛林里很危险,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哼,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明玉冷冷的应了一声说道:“去撒尿!”
“撒泡尿撩起围裙尿就行了,谁还会偷看你的小弟弟不成,用得着跑那么远吗?”看着他走进树林,巫归有些担心这货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他一边和人聊着,一边注意着明玉离去的方向,过了半天也不见明玉出现,疑心愈重。正准备过去找他,却看到明玉的身影出现了,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明玉一只手里抱着什么东西,懒洋洋的坐回道原来的位置,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在大腿上擦了擦,故意举着让其他人看到。
巫归定睛一瞧,他手里拿的却是一个青杏子,原来这家伙跑去摘杏子去了。
看到他手里鸡蛋那么大的青杏子,巫归有些奇怪:“这个时节的杏子早已落地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找到的还未成熟的青杏子。嗯,估计这里靠近是湿地女神领地,受她力量的影响,植物生长不合常规。”
“烂杏子泡的酒有什么好喝的?还是新鲜杏子好吃。”明玉讽刺了其他人一句,得意洋洋的瞅了巫归几人一眼,然后把那个大青杏子徐徐放到嘴里一咬,顿时露出陶醉的表情道:“嗯,好吃,好……”
“呃……”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接着便剧烈扭曲,然后狂吐不已:“呕!呸呸呸!”。
“呸呸!酸死他大爷了。”明玉气急败坏的吐着口水,把手里的杏子全扔了。
“青杏子的酸是出名了的,有人竟然会傻到去吃青杏子?”石瓯嘲笑道。
明玉回头见到巫归几人正在看他的笑话,更是气恼,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谁知那树干晃动了一下,竟然掉下来一个带刺的大果子来,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哎呀!”明玉惨叫一声,狼狈之下还是很敏捷的抓住了砸他的罪魁祸首,提到跟前一看,竟然是个绿榴莲!
再用手一摸额头,一手的血,明玉一下暴怒了,眼睛紧盯着眼前的榴莲,脸上肌肉抽搐着,怒火像爆发前的火山一样积蓄着。
“啊!”他大叫一声,双手抱着榴莲往树干上狠狠的砸:“竟敢砸我!我敲碎了你!”
“梆梆梆。”
“咚咚咚!”
榴莲在树上敲了三下,又有三颗榴莲先后掉落下来在他头上砸了三下,把明玉砸的头破血流,手里的榴莲也丢了,在树枝上摇摇晃晃,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巫归几人直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过去救他。
不过他的样子虽然看着惨不忍睹,其实只是头皮被划破了而已,并不严重。明玉从眩晕中回过神来,一把靠着树干稳住了身子,脸上挂着泪珠,一副生无可恋状。
“他哭了!”
巫归几个张大了嘴,互相对视着,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就听明玉带着哭音仰天长嚎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他叫的撕心裂肺,巫归一伙人听的心中自责不已,很是同情他了,正要开口安慰他一下,却听明玉又叫道:“我这么出色,这几个家伙那么平庸,为什么倒霉的不是这几个家伙啊!”
“啊!”
“切!”
“活该!”
几个人刚刚泛起的同情心顿时无影无踪,一起嘲笑自恋自伤中的明玉。
……
激流岩回来时,看到明玉满头是血,阿宝正在给他清理伤口敷伤药,石三枚守在旁边看着。又看到明玉的对头石鲁和石瓯坐在一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几个打架了,顿时怒了。
“你们几个小子真是不知轻重!要打回村里去打,在野外闹内讧,嫌自己命长是不是?”激流岩怒斥道。
石鲁和石瓯不好说话,石三枚是明玉的表兄,便解释道:“流叔你误会了,阿玉的伤不是打架弄得,是被树上掉下来的榴莲砸的,他正好坐在榴莲树上。”
激流岩狐疑道:“阿玉是这么回事吗?”
明玉沮丧的点点头,激流岩见不是闹内讧,又过去看了看明玉的伤情,见不严重,总算松了口气,正色道:“我找到路了,不过路上有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