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嚓嚓嚓……”
长着天牛一般巨颚的痋虫附在聂伤身上,疯狂的啃噬着他身上的触手。
这些触手果然如虫二所说,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其上的痛觉神经比手指头上的还敏感。剧烈的痛楚袭来,疼的聂伤眼睛凸出,浑身肌肉颤动。
“唔……呀!”
聂伤牙关紧咬,身上汗如雨下,汗水流到地上都湿了好大一块,却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虫二站在五步之外,紧紧裹着蛹衣,像只缩毛的鹰一样观察着聂伤,嘴里说道:“我这铜牙痋是食肉的痋虫,专以人兽为食。不但如此,还能吸收所食血肉中的血脉,再繁殖进化,变成具有特殊能力的铜牙痋。”
“当然,这种进化是我-操控的,只有我需要的血脉,才会让它们吸收并遗传下来。”
“之前你身上的玄鸟把我培育的专门克制真龙的铜牙痋给消灭了。但就在刚才,我又根据玄鸟的血脉,新培育出了这些不惧玄鸟的铜牙痋。”
“怎么样,痋者是不是很厉害?
虫二盯着聂伤的眼睛,傲然笑道:“呵呵,没错,我们就是这么厉害!”
“不论多么强大的存在,哪怕是神灵,痋者都能很快找到他们的弱点,并迅速培育出克制他们的痋虫,最终击败他们。”
聂伤没兴趣听他废话,只对他翻了个白眼。
虫二舔了舔嘴唇,语气变得和气起来,说道:“小子,居然能忍住万虫噬身之痛苦,意志够坚定的,比老夫我强多了。嘿嘿,你这样的人,真的很是适合做痋者。怎么样,要不拜我为师,我把一身痋术都传授给你?”
聂伤狠狠瞪了他一眼,艰难的开口道:“滚!”
虫二眼角一抽,羞恼不已,跳脚大骂道:“不识抬举的瞎眼小子,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也求之不得吗?别以为当了个小国的国主就了不起,我要是把收徒的消息放出去,很多大国国主,甚至王室贵胄都会来跪拜我你信不信。”
聂伤咧开嘴,对他轻蔑一笑。
“混蛋小子,让你看不起我的痋术!”
虫二恼羞成怒,绿眼一鼓,巨颚的铜牙痋啃噬的更加疯狂了。
“呼!呼!呼……”
聂伤剧烈喘息着,逐渐感觉视觉模糊,四肢发软,体力和精神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低头看看血肉模糊的身体,触手已经被痋虫啃噬的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肉桩了。
“快好了!再、再坚持两三分钟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就听有人在洞外高呼:“国主,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你还好吗,我们要进去了!”
“唔!”
虫二眼中顿时绿光大升,语气凶狠的说道:“讨厌的凡人,竟敢在这个紧要关头来打扰我!看我不杀光你们!”
“我很好,你们谁也不要进来!”
聂伤急忙对洞外大叫一声,又对虫二叫道:“住手,不要伤害任何人,我不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嘿嘿嘿嘿。”
虫二对他奸笑道:“此事由不得你,你以为我还会任你摆布吗?哈哈哈,你不让我杀,我偏要杀!”
聂伤急道:“虫二,你要敢这么做,别怪我翻脸。”
“哈哈哈。”
虫二得意笑道:“你身上全是我的痋虫,我一个念头就能让痋虫吃光了你。你敢跟我翻脸,那我为了自保,就可以不必再遵守誓言了。呵呵,我这就让痋虫吃了你!”
“老怪物,你找死!”
聂伤大怒,一把握住剑柄,真龙之血很快蔓延全身。正附在他身上啃噬的铜牙痋被真龙血气一冲,都稀里哗啦的飞跑了。
“不要啊!”
虫二大惊失色,指挥痋虫群再次飞了过去,可是铜牙痋却只是围着聂伤转圈,任主人怎么驱使都不敢再落上去。
聂伤已经变成了冒热气的邪神模样,闷声笑道:“虫二,你好像忘了,这些痋虫只是用来对付玄鸟的,有本事你立刻再培育出不惧真龙血气的痋虫来。”
说着,便大步逼近虫二。
“你……你等等!有本事再给我一点时间!”
虫二惊慌的大叫,踉跄后退几步,蛹衣一张,就要放痋。
“晚了!”
聂伤大喝一声,用剑挑起火堆,大团火炭劈头盖脸的罩向虫二。
“啊!”
虫二惨叫起来。
他极为怕火,身在狭窄的土洞里,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缩起身子往一旁扑去。蛹衣下的粉色刚刚涌出了一些,又都退了回去。
“哗啦啦!”
大部分火炭落到地上,火星飞溅,少数撒在虫二身上,蛹衣上黑烟直冒。
“哇呀呀,我的蛹衣!”
虫二心痛的直叫,又不敢触碰火炭,只能拼命抖动,却抖不掉火焰,蛹衣的火势越烧越大。
烟火之中,聂伤一步越过火堆,跳到虫二身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动,再动我把你扔到火堆里!”
聂伤威胁了一句,虫二不敢再动弹,只是不停哀求:“快救救我的蛹衣!我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我向神农发誓,以后绝不做有害聂伤之事,否则就被痋虫反噬而死!求求你,快救我的蛹衣呀!”
聂伤将他扔到地上,喝道:“不要动!”
便捧起地上的土,往虫二身上的着火处扔,几下把火焰熄灭了。虫二身上的那件蛹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出现好几处被烧烂的黑洞。
“啊!啊!啊哇哇哇哇……”
虫二看清自己蛹衣的惨样,就像死了亲爹一样悲痛欲绝的哭嚎起来。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