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是我啊!我是女葵!”
血鬼利爪当头,葵婆躲避不得,只能闭目等死,嘴里发着悲声。
“咕呜呜呜。”
谁想那血鬼听到声音居然停止了攻击,瞪着乒乓血眼,嘴里低叫着,打量起了面前的人类。
“咔叭叭叭。”
它快速的磕着牙,观察了一会葵婆,又把脸贴着葵婆的身子,用竖孔样的鼻子上下左右嗅了起来,表情好像很疑惑。
葵婆大喜,缩着身子叫道:“吾师,吾师,我是女葵!你终于想起我了。”
血鬼的样子更加疑惑,盯着葵婆的脸晃着脑袋细细看着,好像在努力辨认一样。
“啊!”
嫫母见状,一声惊天怒吼,球茧左右晃动,怒吼道:“你不认识那女人!快给我杀了那人!”
“咔咔咔!”
血鬼在她的呵斥下,牙齿猛敲,神情又变的狰狞,再次抬起了利爪。
葵婆卧倒在地,朝它伸出双手,大声哭号起来:“吾师,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一定也很想念你最宠爱的幼徒吧?天帝保佑,我们师徒总算见面了!”
“呼咕咕咕!“
血鬼嘴里发着吐泡泡的声音,表情又疑惑起来,爪子迟迟落不下来。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嫫母发疯一般吼了起来,大茧剧烈摆动着,仿佛脱离限制冲到葵婆和血鬼跟前一样。
“几十年来,是谁忍受着痛苦,为你祭养身体和灵魂?你不记我的情意,却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她到底为你做过什么,让你对她始终念念不忘?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为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嫫母吼了一声,癫狂渐消,神色越来越冷酷,目光中再无一丝人性。
只见她眼中绿光大盛,看着血鬼,冷冷说道:“你对我不公,我也不必再对你痴心。事到如今,你无需再保留神智了,就做一只野兽吧。”
只见大茧一缩,溶血树也晃了几晃,那血鬼神色一呆,眼睛快速充血,突然一声厉吼,张开大嘴朝葵婆咬去。
“吾师啊!”
葵婆哀号一声,以手遮挡。
眼看着血鬼就要咬在她的胳膊上,旁边冲出一人来,顶着盾牌猛撞在血鬼腰上,将血鬼撞到一边。另有一人迅速将葵婆拉到自己身后,竖起盾牌掩护。
原来就在他们三个纠结时,聂伤和毕鬼已经赶到近前,一直警惕的戒备着。
“鬼,你保护好葵婆,这东西交给我!”
聂伤已经收起来剑,手里换了那根系着绳子的短矛,笑道:“它现在是野兽了,野兽虽暴虐,却没有智慧,正好用对付野兽的法子对付他!”
“不用保护我。”
葵婆推开毕鬼叫道:“吾师的灵魂很强大,秀女那骚·狐狸想要抹掉他的神智,必须要长期施术才行。她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了吾师神智,吾师还是认得我,他会抵制对我出手的命令,你们正好攻击他!”
她对血鬼哭泣道:“吾师,那骚`·狐狸要抹杀你的神智,让你变成野兽,徒儿不想你变成那样,只能帮你解脱了。”
正说着,血鬼已经朝扑她了上来,攻击时果然动作迟缓。毕鬼举盾挡住,聂伤于后一矛刺进了它的大腿。
“嗷嗷!”
血鬼吃痛,一爪朝后挥去。聂伤就地一滚,迅速把绳子绕在了矛头上,血鬼脚一抬,把他踢飞了出去。
血鬼没有理会腿上的短矛,狂攻葵婆,利爪不停地抓。毕鬼用尽全力抵挡,顶了十几下,被震的口中冒血,盾牌都快裂成了两半,头盔都被打掉了,眼看就撑不住了。
聂伤摔到了五六米外,胸骨剧痛,拼命挣扎起来,往后就跑。这一下若不是有盔甲保护,怕已被血鬼的脚趾捅破了胸膛。
“鬼,坚持住!”
他嘴角也流着血,捂着胸口大叫,同时手里牵着绳子直奔到一块石柱旁,将绳子绕到石柱上猛拽!
血鬼正在挥爪,一下被聂伤拽倒在地,往后拖去。毕鬼缓过了气,急忙让葵婆走,自己上来追斩血鬼。
“噌!噌!噌!”
血鬼体重并不大,被聂伤拖着走,没来得及第一时间站起来,被毕鬼在手臂上连砍三剑。
三道伤口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第一道在流血,第二道却在慢慢恢复,第三道很快就恢复了一半。
“剑刃上的蟾毒只用一次就被抹走了,必须再次涂毒!”
毕鬼大惊,大声提醒聂伤,想要掏出存放蟾毒的竹管也来不及,只能换成短矛来刺。
等收剑取出背后短矛时,血鬼已经站了起来,肌肉发达的双腿稳稳的立在地上,聂伤再也拉不动。
待毕鬼持矛攻过来时,血鬼的利爪已经挥舞起来,抡的如泼风一般,毕鬼攻击不到它。
聂伤把脚蹬在石柱上,狠命一拉,血鬼再次失去了平衡,一个劈叉坐在地上。毕鬼抓住机会,对着它的太阳穴上狠狠刺了一矛,可惜此物头骨太硬,只划破了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