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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接手剑舍后,聂伤便抛去了剑父的粗放管理模式,实行了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将斗奴编成了四个伙,把帮派人员打乱,分散到每个伙之中。各伙成员必须服从伙头命令,每天训练、休息、吃饭、睡觉都必须在一起。
四个伙头分别是,亢、藩丙、花面和肥豚。至于大将,则被他委了个副总教习的职位(剑父是技术顾问),协助总教习聂伤处理剑舍一切事务,表面是二号人物,其实被架空了。
野人战俘来到这日,在施展了下马威打服了新奴之后,众人依旧围在一起,观看两个人野人解决旧日恩怨。
人群中间,两个人正在对峙,一方是熊女,另外一方是个长须黄毛鞋拔子脸的中年大汉,却是那刚刚被俘的野人王——木角大王。
二人的恩怨,别人不知道,聂伤却很清楚。
当日熊女的鸟鼠山部在北方被商人赶的活不下去,听说河湾部的木角大王雄才大略,实力强大,正在攻打虚弱的斗耆国,于是便翻山越岭、满怀希望的来投他。
谁想这厮是个无耻小人,图谋鸟鼠山部的口食不成,便派鸟鼠山部去北邑壁前送死。
熊女是个义气深重的,那时还没看破这小人的阴谋,一拍胸脯就带着族中青壮上了,结果全军覆没,自己也成了斗奴。
然后又听后来被俘的野人说起,她刚出发,木角大王就带兵抄了她的老窝,不但口食被抢了,留在窝里的妇孺也全被河湾部以及其他几个部落瓜分了。
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鸟鼠山部,在她手里,完蛋了!
熊女简直气炸了肺,但也只能干气,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报不了仇。
谁想狼神显灵,居然把木角大王送到了自己眼前!
祭拜过狼神之后,熊女便找到聂伤,要和木角大王干一场,聂伤自然答应了。
熊女见了仇人,分外眼红,木角大王也没到二人会再见面,惊讶不已,同时更加心虚。
熊女怒斥木角大王,将对方的无耻行径公之于众,所有人,不论斗奴还是野人俘虏,都对木角大王表达了鄙夷之情,让木角大王又羞又怒。
二人用野人话争吵了半天,都怒不可遏,最后抡拳厮打在一起。
木角大王果然不愧野人王之名,武力极强。
想在野人中当老大,必须要有让所有人都服气的武力才行,木角大王能当上十几个野人部落联盟的大王,武力水平自不用怀疑。
熊女也很厉害,但若是没经过聂伤训练之前的她,绝不是木角大王的对手,在场的所有斗奴,在进剑舍之前,能徒手打过木角大王的,估计也没几个。
可惜,野人王遇到的是战技已经脱胎换骨的熊女,各种现代化的徒手搏技她都已经能熟练使用,一通拳脚,外加反关节的地面技,把野人王打的嗷嗷直叫。要不是聂伤及时制止,野人王的四肢和脖子已经被扭断几次了。
连续被击倒数次,又被熊女好几次压在地面上,屈辱的翻不了身之后,野人王终于明白过来,徒手打不过这个女人,便提出要比武器。
聂伤又让命人给二人取来武器,两个人选的都是穷比野人最喜欢用的大棒和棒槌。一番互锤之后,野人王满头是包,再次扑街,想爬都爬不起来,最后只好趴在熊女脚下认怂。
在野人的观念里,向强者低头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木角大王成了熊女的小弟,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于是聂伤再组一个伙,熊女作伙头,木角大王也给了她,一起随着练徒手搏技,其他野人俘虏也都分到各伙。
重新分好了伙之后,他取了把木剑,正要去练习剑术,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伤,我是那个伙的?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人?”个子矮小的阴刀蔫头蔫脑的说道。
“你嘛……”聂伤瞅瞅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鸟人之前一直跟在剑父屁-股后面,就像剑父的仆役一样,聂伤如果调动他,岂不是一点面子不给剑父留?
“你留在剑父身边,照顾好剑父就行了。”
“剑父不要我了。”
阴刀伤感的摇摇头道:“剑父是第一个躲过我的袭击,并且正面击败我的人。我诚心诚意的服他,愿意跟着他。”
“可是,昨天晚上,他忽然要赶我走,说不想看到我成为伺候人的废物。我想想也对,我一身本事是为强者卖命的,的确是不是伺候人的。”
“于是,我就来找你。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跟着你!”
他话语刚落,忽然就一剑捅向聂伤胸口。
聂伤早就防着这阴比了,在谈话时就假装检查木剑,剑一直放在身前。待这货一动,立刻就挥剑劈在他的手腕上,再一脚踹在肚子上,倒翻着跟头滚出两丈多远。
“我、我……伤,我服你,愿意跟着你!”
阴刀蜷缩在地上,对聂伤真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