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吗?”
“没搞错人吧,怎么如此瘦弱?”
“一点也不凶,长的还挺俊美的。不知道干那事怎么样?”
“嘻嘻,怪物一般的野人都能打死,一定很厉害啦,就怕你受不了。”
……
“咳咳。都走开吧,不要看了。”
仲喜听的嫉妒心发作,急忙赶走那群犯花`痴的蠢妇,对芹夫人大声叫道:“母亲,就是此奴。你有何吩咐?”
芹夫人远远地说道:“那天我被那丑恶巨人吓的不敢睁眼,没看到他们的搏斗过程。我相信很多人也和我一样没看清,不知小候能否让他再演示一番?”
小候见众贵人虽不表态却都很期待的样子,气闷难言,眼睛鼓如青蛙,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聂伤是他手下价值最高的斗奴,斗剑还有可能输,但是徒手比斗,他相信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打得过聂伤,简直是赌斗场上无往不利的大杀器。
他不想让聂伤上场,不是不相信聂伤的本事,而是芹夫人这老毒妇一定会使毒计害人。这样一个摇钱树,绝对不能发生丝毫意外!
见小候还不答允,芹夫人的笑更加亲切了:“你可以放心,这次比斗点到即止,不会伤他性命的。”
“既然不伤性命,就快让他出战。“
“拳脚比斗而已,又不是比剑,死不了人的。”
“不死人的比斗都不让我们看,小候也太不在乎我们的脸面了。”
“哼!”
贵人们开始低声议论,对小候越来越不满。
激起众怒的后果很严重,小候顶不住压力了,和世子秧对视了一眼,见他也无奈点头,只能咬牙道:“好!”
沙地上的火堆已经被清走了,空出好大一块地面,上面斑斑点点全是干涸的血迹。
聂伤走到场中,从腰间抽出麻布,好整以暇的缠着手。周边之人全都站了起来,密密的围了一圈,都好奇的看他缠手。
“不知那阴险女人会使什么样的招数?”
他内心盘算着,忽听外围一阵惊呼,人群瞬间散开,然后又是一阵猛犬的狂吠,看起来好像有人牵着恶犬押送危险人物过来了。
聂伤一愕,这么大的动静,人逃犬吠的,难道又是一个巨汉般的怪物?那巨汉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正想着,就见人圈露出个缺口,两条狰狞的恶犬蹿了进来,挣着挣着的要来咬他,后面还跟着两个犬奴,使劲力气才拽住两条狗。
聂伤平静的看了眼对自己狂吠的恶犬,又抬头朝后方看去,想要看看需要恶犬押送的怪物,到底是何等模样。
谁知后面居然没人了,人圈重新合拢,他当面的就是两条狗和两个犬奴。
“???”聂伤呆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直觉一股怒气直冲顶门,差点气炸了。
“竟然……竟然让老子和狗搏斗!”
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围观的贵人兴奋难耐,一众斗奴都满脸惊惧之色,小候险些气晕过去。
“我……仲喜,你要做什么?”他冲到仲喜面前,揪住对方衣襟大吼起来。
仲喜拨开他的手,嘿嘿笑道:“玩玩嘛,放心,死不了人的,如果你那斗奴败了,我立刻命人收狗。”
芹夫人也捂嘴笑道:“你这个斗奴实在太勇猛了,我们商量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合适比斗之人,只好让他和猎犬打一场。小候不要急,我已经吩咐过了,保证不会让那斗奴被咬死的。
小候还要争辩,芹夫人表情一冷,使了个眼色,犬奴立刻放开了绳索。
两条恶犬狂吼着猛扑过来,一条跳在半空来咬聂伤的喉咙,另外一条伏在地上偷袭他的小腿。
聂伤在小候和仲喜争吵时就已经把两只手掌上的麻布都解了下来,快速往左手腕上缠绕,最后一段还没打结,狗已经到了。
狗的速度比人快得多,几乎是同时到达,聂伤根本来不及各个击破!
“去死!”
他怒吼一声,起脚去踢地上的狗,同时把左手腕放给空中的恶犬。
“啊嗷嗷嗷!”
一脚正中咬腿的恶犬下巴,恶犬惨叫着,倒翻个跟头跌出两米开外。
“哇呜!”
空中的恶犬在同一时间咬住聂伤的左手腕。
锐利的犬牙穿透了厚厚的麻布,刺入了聂伤手腕,一阵剧痛。
好在狗牙不够长,只是咬穿了肌肉,没有伤到筋腱、骨头,聂伤忍着痛,右手揪住狗颈上的皮毛,双手大力一摔,把恶狗狠狠地砸在地上。
那玩意凶狠的紧,尽管被摔的一条后腿都变形了,就是不松口,聂伤连砸几次都没有甩脱。
他痛的厉害,担心持续下去狗牙会咬的越来越深,伤到骨头和动脉,便单膝跪地,用右手勒住狗脖子,希望能勒死它。
可是刚把狗头搂住,另外一条狗又扑了过来,直冲喉咙而来。
聂伤身子一偏,让过了喉咙,被狗咬在了左肩上,落下去的时候撕下了一大块肉!
“啊!”
聂伤痛的仰头大吼,狠劲大发,浑身力气都灌注在右臂上,拼尽全力一勒,‘咔吧’一声,终于把那恶犬的脖子勒断了。
他来不及喘息,急忙抽出鲜血淋漓的左手腕,刚要转身去找身后的恶犬,左小臂一痛,又被扑到的狗从后面咬住。
这个位置没有麻布保护,一下就被狗牙咬透了,血流如注,聂伤顿感左手无力,也不知是不是咬断了骨头。
“啊!畜生,我要撕碎你!”
恶犬往后猛拖他的手臂,聂伤像野兽一样吼叫着,眼睛一片血红,右手一把抓住狗的前腿,用尽力气提起来,然后用脚猛踹狗肚子。
这可能是他前后两辈子踹出的威力最大的几记踹击。
也不知踹了几下,正当他感到气力耗尽时,咬在胳膊上的狗呜咽一声松开了嘴,软软的摊在地上。
聂伤踉跄几步,忽然眼前一黑,朝后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