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攀将目光又放在了陈奎身上,一成不变地问道:
“如此,小子想再请问一下王爷,这算不算对石家一个交代?”
陈奎听了这话,脸色再次变成了猪肝之色,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而高启元却听到高攀提到了高光远,这让他有些惊疑,不明白这两件事为何牵连在了一起,连忙询问高攀:
“你说沈杰礼出狱是因为你堂哥犯事?这话怎讲?”
高攀听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高启元身上,肃然地回道:
“回大伯父,这两件事其实是因果关系,大伯父可知,二哥要对付的人可是哪家?”
高启元闻言,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后回道:
“是沈家的小姐,只道他犯事未遂,便被皇城司的人拿了去!”
高攀见此,微微点头:
“如此,大伯父还不明白吗?那石中金原本是二哥的好友,因不满沈杰礼将其打得昏迷不醒,二哥便伙同几个公子哥欲对沈杰礼的妹妹行不轨之举!”
高启元听后,微微有些愣神,依旧有些不明白:
“即便如此,也是两件事,为何你二哥被抓,沈杰礼就能出狱?”
高攀见此,又将目光移到了陈奎身上,朝着他说道:
“那就要说说,那日在靖西侯长子大婚宴席上,石中金故意激怒沈杰礼,而表达出来的不满之意了!”
话依旧让高启元听不明白,不过,此刻见高攀的样子,他又不好追问,只得等高攀自己开口说出缘由来。
而陈奎则满脸惊骇地看着高攀,哆嗦着回道:
“这…这又如何,我等皆是老旧勋贵,凭什么河涧郡王府就要高人一等,况且,他们家根本就算不得郡王府了,本王才是真正的郡王!”
这话说完,高启元满脸骇然地看着陈奎,这会他总算明白了一些什么,至于高启银三人,依旧是满头雾水,不明就里,只得在一旁旁观着,什么话也插不上。
听到陈奎说出自己的野望后,高攀轻笑一声,耻笑道:
“哈哈哈,王爷还真是单纯啊,河涧郡王府的小姐嫁给靖西侯府的公子,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婚事,难道王爷府上有女儿正待嫁人?”
这话让陈奎脸色再次一滞,随即满脸地阴沉和狰狞,不满地回道:
“那又如何,总之河涧郡王府什么狗屁勋贵,竟然能压我裕王府一头,这让本王如何能忍?”
刚刚高攀说的话,算是彻底让陈奎破防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埋怨和野望,他也明白,高攀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所有。
而高攀听后,则接着冷笑道:
“呵呵,所以王爷便许诺石中金,怂恿他去激怒沈杰礼,将靖西侯府的大婚弄得一团糟,以此来向皇上表达自己的不满是吗?”
“若非如此,沈杰礼不会打人,而石中金也不会昏迷不醒,我二哥也不会为了石中金而去行不轨之事,此时他也不会被皇城司的人拿了,在恶狱中遭遇苦难,更不会惹怒皇上,不再顾及咱们老旧勋贵们的脸面和情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王爷你的私心,你还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二哥而来,其实我二哥犯下此事,皆是因你而起!”
高攀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话音一落,正厅内落针可闻,高启元四人更是满脸骇然地看着已经颤抖着身子的陈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