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此刻很是愤怒,原本他以为,这事算是板上钉钉了,天丰皇帝再怎么样,也会顾及众多老旧勋贵们的颜面。
不说严惩沈杰礼,最少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可高光远突然犯事,让原本在他看来的大好局面,就这么生生地给弄没了。
而他的儿子陈初君,此刻却只想着,若是事情有变,那么,他此后就娶不得高若倩,这让他如何甘心?
“父王,这事说来本就没多大把握,可娶高家女儿的事情,您可是答应了我呀,不能反悔…求求父王,不能因为此事,就让儿子跟着受罪啊……”
陈初君的一通哭喊,惊动了裕王府的郡王妃,眼看着自己儿子哭得如此伤心,这郡王妃便将陈奎给数落了一通。
什么空有一个郡王头衔,却什么事情也办了,连自己儿子想娶个小姐过门都做不到,算什么郡王之类的话。
这让陈奎听后,脸色是一红一青,看起来是十足的可笑了。
“好了,好了,我便去高家探探情形再说,二来,也得问问别人家的意见,若是人家不愿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最终,陈奎忍受不了,这母子二人的挤兑,只好应承了下来,说是先去高家看看。
陈初君见此,脸色大喜:
“多谢父王,孩儿以为,只要能够帮助高家,到时候父王再提婚事,此事断然可成!”
陈奎听后,没好气地回瞪了他一眼,不过,也看到了郡王妃投来不善的目光,只好讪讪地不再多言。
心里却在想着,家有母老虎,处处都行事艰难,他这个郡王父亲,还没纳庶王妃呢,陈初君这个儿子,倒是要纳二房进门了。
……
高光远犯了大事,惹得高启元被天丰皇帝连夜叫进宫申饬了一番,让高家此刻蒙上了一层阴影。
好在高启元还知轻重,没有将事情捅到高老太爷面前去,否则,恐怕此时高家恐怕要鸡犬不宁,人人自危了。
不过,在白水堂正厅内,此刻众人也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不管是高启元和任夫人,还是一众下人,皆是如此。
“老爷…无论如何,要保下远儿啊,妾身……”
任夫人此刻满眼婆娑地看着高启元说道,看得出她双眼通红,看样子,一夜都没睡好。
高启元听后,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愤怒地说道:
“蠢妇……若非是你,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可知皇上是怎么耻骂我的吗?我高启元正是愧对列祖列宗,生出了这么一个无家教的畜生出来……”
这话让任夫人听得有些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扑通跪在了高启元面前,低声哭诉道:
“老爷,妾身就这么两个儿子,你不能这么绝情啊,远儿是调皮了一点,可妾身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是遭人诬陷的!老爷你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任夫人不说还说,一说起这个,高启元就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掴掌她一巴掌,只是此刻厅中还有下人,高启元自持身份,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得颤抖着手指着任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