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槿婳瞬间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刚刚还章台杨柳的样子,转瞬间就成了一个泪人,让沈宜玲是心疼万分。
连忙一边给她擦拭着泪水,一边轻轻地解释道:
“好婳儿,快别哭了,你该高兴才是,你姑父没用,还没你那爱郎心疼你…没事了,没事了,你看看,妆都哭花了,一点都不好看了……”
而崔抚锦听了这话后,脸色有些哭笑不得,他确实是因为顾虑太多,才不能替沈杰礼开脱的。
最主要,如果他亲自替沈杰礼开脱,一来会惹到天丰皇帝,得不偿失,二来,还有很多人正盯着此事呢。
他们崔家也不是没有仇家,只不过,眼下他手中有权,无人敢向前来踩一脚罢了。
只要他们崔家有丝毫的错漏,惹来天丰皇帝不喜,他敢说,明日肯定有很多弹劾攻讦他的折子出现在天丰皇帝面前。
故此,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还让别人抓到痛处往死里踩,此后想要还回来,可就难说了。
最重要的,惹到天丰皇帝不喜,此后还想掌重权,那估计是痴人说梦了。
故此,沈宜玲的‘埋怨’,让他可是有苦难言,不过,也明白,沈宜玲只是为了宽慰沈槿婳,表达出高攀比他还心疼沈槿婳的意思,崔抚锦也并不恼怒。
心里则在想着,高攀一个庶房的孙子,真的可以劝动高老太爷吗?
就算高老太爷答应了,天丰皇帝,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看着已经止住了眼泪,却依旧在抽噎的沈槿婳后,崔抚锦心里则在祈祷着,希望高攀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吧!
……
……
时间来到了腊月十六日。
在一间酒楼内,此时高光远正一脸阴沉地坐在酒桌前,身边有一人正小心翼翼地陪着喝酒。
“冯兄,你可不知,我昨天可被打惨了,现在全身都还疼呢……哎呦喂…嘶…”
高光远一边诉苦,一边吃着酒,说话间似乎扯到了身上的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二哥,你悠着点,要不还是少喝点吧,待伤好了,小弟陪你喝个够……”
一旁陪酒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卢国公府的冯子清,只见他满脸忧愁地劝说道。
高光远听了这话,满脸不忿:
“这点伤算什么,想着好久没见你们了,就算有伤在身,我都出来了,怎么能不喝酒,来,陪我走一圈……”
说着,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仰头便喝了个精光,可这一动,似乎又扯到了伤口,让他显得有些龇牙咧嘴,好不滑稽。
放下酒杯后,高光远这才发现,身边就只有冯子清一人,便有些不满地说道:
“石中金呢?死哪去了?我请他喝酒,竟然也敢不来?是死了还是躺床上起不来了?”
冯子清听了这话,浑身一颤,连忙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战战兢兢地弓腰说道:
“高二哥……石世兄他…他,他是真的起不来了……”
高光远听后,大惊,连忙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