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高攀竟然如此提沈杰礼考虑,崔抚锦心里倒是觉得沈槿婳真是找了个好郎君。
“若是我出面,事情就变味了,这也是为何他们敢在翊儿婚礼上闹事的底气所在……”
听到崔抚锦的解释,高攀先是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明白崔抚锦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或许是有人在向天丰皇帝表达自己的不满,因为天丰皇帝选择了河涧郡王府,而没有选择同是太祖一脉的其他勋贵之家。
若是崔抚锦强势介入,不仅会落人口实不说,毕竟沈杰礼打人在先,石中金昏死过去,生死未卜,还会让事情,变成实权勋贵压迫落魄勋贵的情况。
这对于眼下的情势来看,是实为不妥的,天丰皇帝之所以赐婚,就是为了扶持河涧郡王府,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至于天丰皇帝为何这么做,就无人知晓了。
想通了这些后,高攀有些没辙了,若是作为靖西侯的崔抚锦都无法替沈杰礼说情,谁还可以?
“爹爹,难道不能在事后,再想办法,将表哥弄出来吗?”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崔翊突然开口说道。
崔抚锦则摇了摇头,皱眉说道:
“没这么容易,不论是此时说情,还是事后动用关系,都会落人口实,我们崔家眼下就在这风口上,众人都盯着呢……”
崔抚锦说的很轻松,可高攀却听明白了,原来因为天丰皇帝的一场赐婚,已经将崔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难怪崔抚锦说他不能出手干预呢。
若是崔抚锦都没办法,那么,最后的希望,就是改变天丰皇帝的主意,让他认为,这件事情,只是小事一桩即可,那么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前提是石中金不能有事,若是石中金真的就这么轻轻的去了,沈杰礼的罪,只怕一时间很难脱掉。
想到这里,高攀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明白,沈杰礼这是撞什么霉运了,竟然碰到了死结。
最主要,这种事情,就算高攀去找董平章,也是于事无补,文官向来管不到勋贵之间的事情。
而且,若董平章真的替沈杰礼说话了,那才是真的愚蠢,也太得不偿失了,根本没必要。
如此,对于高攀来说,他也无计可施了,除非他能进皇宫,当着天丰皇帝的面,让他赦免沈杰礼的罪名。
可这无疑是异想天开了,高攀连皇宫第一道门都进不去……
书房里突然变得冷清起来,三人都皱眉在思索着什么。
“老爷,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皇上紧急召见您!”
就在此时,门外来了传来一声通禀,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崔抚锦听后,眼眉一挑,沉声应道:
“知道了,去准备跑腿费,我马上就来!”
说着,崔抚锦便起身,看了看高攀后,说道:
“我现在必须要去皇上面前解释,你若是不急,可在府中等等,翊儿,好好招待宾客,待吃过晚饭,记得好礼好送,切莫再出什么乱子!”
高攀见此,连忙应承自己无事,可以等他回来。
而崔翊也是躬身应承,两人便目送着崔抚锦离开。
崔抚锦离开后,高攀和崔翊反而变得很是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