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攀和沈槿婳来到靖西侯府时,此时的场面依旧热闹,可两人却听到了很多有关沈杰礼打人的讨论。
“哎呀,早就听闻这靖西侯的妻侄儿是个喜欢动粗的人……”
“是啊,那石中金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这人二话不说就打人了……”
“这样怎么可以,就算是不认同,回敬两句就算了,怎么能打人呢?”
“也不知那石家的公子怎么样了,看地上的血迹,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高攀和沈槿婳两人边走边听,越听越心惊,而高攀却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石中金。
这人是缮国公府的公子,高攀头一次见他时,是在冬至聚会上。
对此人的印象并不好,趋炎附势的样子,都快写脸上了。
当时见到他们高家的队伍时,便有如找到组织一般,连忙谄媚地给高光禄、高攀等兄弟问好敬礼,给足了面子。
可后来,一遇到裕王府世子,就直接从高家队伍离开了,转而巴结讨好起这裕王府世子一行人来了。
后来,到了用午膳的时候,高攀当时见他和卢国公府的冯子清一同在裕王府世子身边蹭饭吃。
如此,这让高攀对这两人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这会听到,沈杰礼打的人竟然是石中金后,也是微微有些糊涂,不太明白,这人为何要去招惹沈杰礼?
“攀郎,我要去后院看看情形,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会……来人,这是泉国公府的高公子,你们且招待好了!”
来到一个垂拱门前时,沈槿婳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高攀说道,又吩咐一旁的侯府下人招待好高攀。
这侯府下人自然认得沈槿婳,知道她是侯府夫人的亲侄女,身份尊贵,她说的自然没人敢忤逆。
高攀则笑着说道:
“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有什么情况,记得出来同我说!”
沈槿婳听后,满心的不舍,不过也知道,眼下他哥哥闯了大祸,他必须要去了解,便狠了狠心,朝着侯府内院而去。
“高公子,请跟小的来……”
侯府的下人有专门引导客人的,也有陪宾客的,高攀跟着这侯府下人便来到了一间客厅了,找了一张交椅,让高攀坐了下来。
周围皆是一些前来贺礼的宾客,高攀微微皱眉,此刻杨明春不在他身边,让他有些微的不适应。
想了想,便知道只有自己亲自去打探消息了。
前世混迹酒场,高攀知道该如何和人攀谈,不一会就从这些宾客口中,套出不了不少实情。
原来,这石中金只是在席间跟别的人说着什么荤段子,其中就到了田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浪荡贱人,又是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污言秽语,很是让人气愤。
而这田家小姐田宓香,正好和沈杰礼已经定下了婚事,也已经在走六礼后了,就差完婚过门了。
沈杰礼当时只是陪着宾客路过这里,作为崔翊的表哥,他也负责在这里接待一些宾客。
听了这话,沈杰礼便火冒三丈,指着石中金询问,他说的是谁家?
而石中金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明说就是那种桂花的田家,又再说了一遍刚刚说的一些风言风语。
沈杰礼听后,一时气急,再也忍不住,抡起拳头就开打,这下子,场面就变得混乱不堪起来。
或许是因为沈杰礼很是愤怒,一只手抓着石中金的衣领,另一只手就猛然敲击石中金的脑袋。
待侯府家丁奋力地将沈杰礼拉开时,石中金已经满头鲜血了,人也早就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