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们自然也逼着和长辈过个招,可那只是练习,而眼下,高攀和高启银却是真刀实枪地对武。
反而是高启元,端坐在上首的位置,眯着眼睛,透过两人的身影,看着院中的情景,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梆!梆!梆!”
随着两人交手,棍棒之间的击打之声,不绝于耳。
而场中的高启银却越发的吃力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只须动三成力,便可打的高攀屁滚尿流。
可一交手后,高启银这才发现,自己练了二三十年的武艺,在高攀面前,竟然全然使不出来了。
就算使出十成力道,高攀的长棍,依旧如同一条灵蛇一般,时而灵活攀附住他的长枪,时而吐出蛇信,直逼他的要害。
这让久为动武的高启银,闹得满头大汗,渐渐地力有不支,开始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而高攀则不同,此刻是越打越顺心,即便高启银手中是真正的长枪,可在他的长棍面前,也是显得有些不堪一击。
原本他还有些担忧,高启银的武艺是很厉害的,可交手过后,高攀才知道,高启银似乎也就比一般的护卫要厉害一点罢了。
随着‘锵’的一声落下,高启银手中的长枪,竟然被高攀挑落,直直地插入地上。
而高攀也适时收手,放下了长棍,冷然说道:
“看来是侄儿侥幸获胜,二伯父承让了!”
高启银此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的难堪,颤抖着手指着高攀说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在哪学的这些招数?啊!”
“够了……老二,你打不过他的,景城侯夫人,为了打他,派去十几个身手不凡的护院也没拿他怎么样!”
就在此时,在屋子里端坐着的高启元沉声说道。
高启银听后,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高攀后,又回头看着此刻正襟危坐的高启元。
“兄长早知我不是他的对手?”
高启银失魂落魄地问了一句。
今日,他这个脸算是丢大发了,在自己兄弟面前,输给了一个小辈。
以后,他这个二哥的威望,还怎么立得住,此前他可是以高家唯一一个得祖辈武艺的老爷自居。
加上萌荫进入军中后,成为了三品指挥使,让高启银有种,自己比长兄高启元还要大一些的错觉,更是没有把所有人看在眼里。
这也是为何,突然遭到卫公义的冷待后,一股脑地将火气撒在了高攀身上的缘故。
“我也不知二弟你的武艺到底如何啊……罢了,高攀,你不是说不会给家中带来影响吗?你二伯父受了冷落,你得负责!”
高启元则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可这句,更像是在笑话高启银一样,让高启银脸色变得更加难堪了。
随后,又听到高启元对高攀的话,高启银也只好先看看高攀会怎么回答了。
“大伯父,既然二伯父认为,负荆请罪可以消除对他的影响,侄儿愿意跟着他去景城侯府赔罪!”
高攀则是星目闪着光彩,站在院中,直视屋中的高启元,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