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一纸敕令,便让身为东山都司的卫公义连忙赶回了京来,一路上受到了来自他的夫人送出来的信,让卫公义见后,满心的闹腾。
“先生,这该怎么办?上次因为我那逆子为了耍威风,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也给弄没了,这次恐怕连我这个都司也可能没了!”
在一架颇大的马车上,卫公义正坐在上面,紧急地赶路,一边又询问了身边的一个中年文士,这人是他的幕僚。
“将军切莫着急,目前看来,此事,确实是夫人处理不当,依属下看来,此事还可回旋!”
这中年文士的一番话,让卫公义稍稍的安心了一些,可天丰皇帝的一道敕令,就如同一柄悬于头上的利剑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让他内心很是不安。
“先生有话请直说,这事回旋之地在于何处?”卫公义急忙问道。
“无他,既然皇上已经认定那些打人者便是将军府上的,那么,咱们只需要给皇上一个正当理由便是,让打人变得于情于理,这样一来,皇上自然就会偏向于将军一家了!”
中年文士则缓缓说道。
“哦?可是打人就是错了,还能怎么于情于理?”
卫公义眼神闪了闪,惊疑地问道。
“将军忘了,大公子官位就是被这高攀给弄丢的,将军仁慈,不追究其后果,只叹大公子自己乱来,这次,将军难道还要手软吗?”
中年文士提醒了卫公义,当初卫彦安身为督粮官,却因和高攀结怨,最终被罢黜官职,成为闲赋在家的闲人。
卫公义听后,双眼再次闪着光芒,阴沉着脸色思索了很久后说道:
“先生,即便如此,若是没有做好,那景城侯府便不会再存在了!”
“将军言重了,将军祖父虽已经仙逝,但好歹也是一品侯,就算最终被察觉或是识破,皇上看在将军祖父的功德上,也会有所宽容的!”
中年文士却不以为然,认为卫公义祖父乃是一品侯爵,景城侯府也是因此而得,天丰皇帝,怎么会对有功之后下死手呢?
“再者说,只要让皇上觉得,夫人打了高攀,是合情合理,甚至是迫不得已之下做出的举动,那么,将军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中年文士接着说的话,让卫公义彻底地有了主意,二人便在这宽大的马车里,开始商议起一些细节来了。
……
……
信通巷沈宅。
高攀再次来到了这里,这次他是受沈杰礼的邀约而来的,在一间偏房里,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即便高攀再怎么不懂,也明白沈槿婳回他玉佩是什么意思了,这算是给他的定情信物。
加上那一封书信,高攀也算是彻底明白了沈槿婳的心思,而高攀自然也是深深地喜爱着她的。
二人算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直到此刻,再次在这沈宅偏房独自相见时,二人反倒是变得扭捏羞赧了起来。
“高公子……”
沈槿婳轻轻地唤了一声后,便羞涩地红着脸低下了头。
“沈小姐……不,我以后就唤你婳儿吧,你…不会介意吧?”
高攀则是大方地盯着她,星目里此刻就只有沈槿婳一人。
沈槿婳听后,微微扬首,瞥到了高攀,四目对视,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