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最担心的,还是高攀和景城侯府的事情。
虽然说亲失败,可沈宜玲对高攀似乎很好有好感,就如同自己家的后辈一般,当然,还有因为沈杰礼牵扯其中的缘故。
沈杰礼听后,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退下,出门就碰到了进来的崔翊。
两人只是打了个照面,便匆匆分开了。
虽然是亲表兄弟,可崔翊是因为内心有些看不起沈杰礼,而沈杰礼则记着崔翊想抢自己‘妹夫’的事情,故此,二人只是客套地打了个照面,便各自散开,就如同仅仅是熟人一样。
“娘,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崔翊走进正屋后,便看到沈宜玲端坐在椅子上愣神,忍不住开心地问道。
沈宜玲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聚集在了崔翊身上,见他穿着新织的云锦长衫,突显出了几分贵气,内心便很是满意。
“没什么……倒是你,去岳丈家,可有不妥之处?”
崔翊也显得很是轻松地回起自己去岳丈家,也就是河涧郡王府的情形。
沈宜玲听了,内心一片宁静,随后突然想起沈杰礼跟自己说起的事情,似乎那百鹤居就是河涧郡王府的产业,那么,此事和河涧郡王府是否有关呢?
便不自然地向崔翊说起了此事,崔翊听后,内心一惊,奇道:
“我道那大舅哥为何匆匆离席,原来是因为此事啊,高攀也是厉害,能闹得百鹤居都不能开业了?”
“谁说不是呢?娘就是担心,这事河涧郡王府是不是也有掺和,若是如此,咱们就不好替你表哥出头了!”
沈宜玲则满脸正色地说道。
“咦……娘,以表哥以往的脾性,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向您来诉苦呢?”
崔翊则发现了一个不合常理的事情。
沈宜玲听后,内心跟着一惊,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母子二人皆是感到了一丝不满。
“娘,看来咱们这位表哥是遇到相克之人了,此前动不动就要动粗,现在倒是对高攀言听计从起来了,说起来,舅妈她们,似乎就是在来京的路上和高攀结下了不解之缘的,槿婳妹妹,还正是得高攀所救呢!”
崔翊缓缓地分析起了什么。
沈宜玲眉头一拧,哪里还不明白,崔翊说的是什么意思,瞪着他问道:
“翊儿,你的意思是,婳儿她……难怪,高攀回拒绝和你妹妹成亲…不对,杰礼也越发变得精明起来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隐瞒着?”
话说到这里,崔家母子二人,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些事情,屋中暂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过了一会,还是崔翊打破了沉寂:
“娘,我觉得,我还是先去问问那谢雨均的态度再说,您也可以问问爹爹的态度,孩儿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嗯,景城侯的夫人也太不像话了,这事闹起来,咱们家还是隔岸观火的好,听闻这卫家老爷,还是东山都司,从二品武将,手中权势也不弱的!”
沈宜玲也听出了几分不同,接过话,平静地说道,母子二人对这事都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