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礼见此,内心颇为复杂,一时间不知该阻止,还是该庆幸了,也只得呆愣当场,毫无举措。
“是谁啊?谁来了?”
就在此时,闻讯赶来的沈夫人,总算是来到了这正厅之内。
沈槿婳听后,清醒了过来,连忙将目光移开,俏脸粉红着去到沈夫人很前解释。
一听竟然是高攀,沈夫人脸色变得有些惊喜,连忙越过了沈槿婳,来到了高攀身边,客套地寒暄了起来,就如同见到了自家的子侄一般,很是热情和客气。
高攀虽然不明白,为何沈夫人如此的热情,不过,爱屋及乌之下,对于沈夫人,高攀还是很敬重的。
听到高攀竟然带着人来帮忙,沈夫人二话不说,便让人赏了高攀带来的人一人十两银子,即便这几个小厮什么都没做。
高攀则再三推脱,可沈夫人却佯装生气,高攀也只好恭敬地接下,心道跟着他来的几个小厮可算是白得一比横财了。
沈夫人又让沈杰礼来给高攀赔罪,说是上次的事情,皆是沈杰礼的错,这让高攀有些受宠若惊了,连忙避让,又说自己也有错,此后不会再和沈杰礼犯冲突了。
而只有沈杰礼自己,有苦说不出来,沈槿婳就不说了,看样子,将高攀当做爱郎了,沈夫人的态度,更是将高攀当做自己后辈子侄一般,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亲,一度让他怀疑,高攀是否给两人灌了什么迷魂药?
又见快接近午时四刻,沈夫人便要留高攀在宅内用饭后再走,高攀推脱不了,只好留下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席间,沈槿婳通红着俏脸,看着沈夫人对高攀百般关照,自从沈夫人知道她的心思后,沈槿婳还是头一次显得如此的羞赧和不自然。
沈夫人的态度,让高攀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惊喜,偶然间惊鸿一瞥,看到了面若桃花的沈槿婳,内心便悸动不已,也明白了,沈夫人的意思。
……
……
相比起沈家的热闹,靖西侯府里,就突然间显得有些冷清了,或许只是侯府夫人沈宜玲自己这么想而已。
“娘,舅妈她们不过搬离咱们家相隔几条巷子而已,若是想见她们,娘可随时去见,不像此前,她们一家都在临江,猴年马月才能见上一面!”
似乎察觉自己母亲的忧伤,崔芷蕙来到了沈宜玲身边,轻轻地劝慰道。
沈宜玲见此,拉住她的手,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人儿,一晃眼,崔家小女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让沈宜玲内心有些安稳却又有些忧伤。
“为娘并不是担忧你舅妈她们,而是担忧你和你哥哥,你们二个都已经到了嫁娶之时,可娘挑来挑去,也没有看到合适的人,这可愁死为娘了!”
听到沈宜玲竟然是在担心自己的婚事,崔芷蕙微微脸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向来最有主张,我看好的,你未必就想要,趁着这次冬至聚会,你且好好看看各家的公子少爷,有没有合你心意的,若是再没有,为娘也只好替你做主了!”
沈宜玲的通牒,让崔芷蕙微红的俏脸,霎时间变得有些惨白,惊慌地看着沈宜玲说道:
“不要,娘,女儿还小,女儿才不嫁人,再说,哥哥还没娶嫂子呢!”
沈宜玲听后,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嗔怪道:
“又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嫁之人,你哥哥的婚事,我和你爹爹,早有成见,眼下就是你了,亏得你自己有主见,不想要的便不能要,为娘也只能顺从你一次,不过,也仅这一次,若是再没相中自己喜欢的,那么,休怪我和爹爹,亲自为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