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玲听后,满脸疑惑:
“侯爷说的,可是新任首辅的董平章?”
崔抚锦连忙点头,脱下官袍换上了常服后,连忙端起茶水喝了起来,随后又看着沈宜玲,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解释。
“若是如此,妾身也不知了,沈家准备打点的银子,向来只是内务府上下而已,最多也就内廷其他的几个大太监,别的一概没有,这首辅大人,说实在的,沈家连门都进不去!”
沈宜玲则满脸惊疑地说道。
崔抚锦听了这话,也是奇了:
“听卢鄂的意思,这董平章似乎有意让他不要刁难沈家,帮扶之意很是明显,这等话,可不是什么关系都能说的出来的,毕竟,内务府可是内廷的事情,他就算贵为首辅,也不得干涉这等事情,若是被陛下所知,必然要遭猜疑的!得不偿失啊!”
沈宜玲听后,满心惊讶,听出了董平章递话的分量,蹙眉思索了起来,过了一会这才说道:
“难道是婳丫头偷偷结识的?”
崔抚锦则摇了摇头:
“不可能,她们一家都在临江,董平章则一直居住在京城,也就最近才得以起复,再者说,你不是说了嘛,沈家想要结识他,连门都进不去呢,如何能让首辅大人递话进去了?”
夫妻二人越说越觉得奇怪,不过,总归是好事,二人没相出什么眉目,也就不再多说了。
翌日,当沈宜玲向沈槿婳说起这奇事时,沈槿婳也觉得很是奇怪,想不出,这首辅大人,为何要送沈家如此大的人情。
虽然只是小事,可能让董平章替上一句话,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沈槿婳暗暗记在心里,便想着来日,去董平章府上报答,二来也是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宜玲见沈槿婳也说出上来,便不再多问,只说让沈槿婳放心,有内务府总管的吩咐,那麻烦的任务,总算是不用去做了。
沈槿婳自然也是开心的,连忙笑着感激沈宜玲和崔抚锦两人,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出了大力。
又向沈宜玲表达起自己和沈夫人两人,准备搬去新家住。
沈宜玲听后,很是惊讶,也有些恼怒,严厉地问她为何要搬走。
“姑姑,这些日子,叨扰你和姑父一家了,侯府家大业大,本来就很烦恼了,再加上咱们一家,姑姑你就更是繁忙了,故此,恕侄女不能侍奉姑姑跟前了,望姑姑见谅!”
沈宜玲看着一脸坚定的沈槿婳,内心不由得有些心疼,连忙拉起她的手心,轻柔地捏了捏,并不说话,眼中却是柔光似水。
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要强的侄女,恐怕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舍得说而已。
知道自己一家寄人篱下不好受,早早搬离更好,沈宜玲内心更是满心的疼惜。
她虽是侯府夫人,可管理着偌大的侯府,总归有些关照不周的地方,自己这对亲侄儿侄女,若是私下里受了什么委屈,她知道自己,也并不第一时间就知道。
况且,以沈槿婳的性子,害怕麻烦她,给她添堵,就算是受了委屈,恐怕也不会说的。
如此,还不如搬离侯府,去自己新家住,这样住的舒心不说,也不用再担忧给侯府添麻烦了。
“好婳儿啊,你……唉,罢了,姑姑知道怎么劝你们也会离开,不过,侯府大门常开,遇到任何事情,尽管来这,跟姑姑说啊……”
沈宜玲看着眼前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的沈槿婳,心疼得紧,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心,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