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槿婳此刻内心颇为不安,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妥,亲自服侍着沈夫人在暖塌上歇下后,朝着自己住的房间而来。
“妹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是谁在背后阴咱们?”
正当沈槿婳玉手撑着螓首,思考着眼下危机该怎么度过时,留听到沈杰礼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随后,就见沈杰礼一脸愤怒地走了进来,沈槿婳见此,连忙示意他小点声:
“哥哥,娘在屋子休息呢,你小点声,而且这事,娘还不知道,你是生怕娘不担忧了是吗?”
沈杰礼听了这话,脸色有些讪讪,虽然比沈槿婳大上一些,可对自己这个妹妹,却是心疼得紧,有打心底的顺从。
连忙换做低声说道:
“那妹妹快说说,到底怎么了?姑姑也不告诉了,就说咱们有了大麻烦!”
沈槿婳见他难得如此在乎生意上的事情,可也知道,即便告知了沈杰礼,无非就是多一个担忧之人罢了,便勉强露出几分轻松:
“没多大事,哥哥好生学理帐,这些事情,妹妹我来处置就行!”
沈杰礼却看出了沈槿婳此刻内心的不安,盯着沈槿婳认真地说道:
“妹妹,好妹妹,这次定然是天大事情,否则,也不会让你如此不安,以前在临江城时,我还从未见过妹妹如此不安过,我虽无用,可你说与我听,至少心里也好受一些!”
听到沈杰礼这般胡言乱语,竟然还知道自己无用,沈槿婳既觉得暖心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轻声说道:
“罢了,日后这些事情,也该哥哥你自己去处置,是内务府……”
沈杰礼眼见沈槿婳突然笑了笑,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听到沈槿婳说的内容后,又变得愤慨起来:
“混蛋,这是哪个杂毛想出来的要求?眼下桂花树都变得光秃秃的,去哪找这么多的桂花来?”
沈槿婳也是一脸凝重地说道:
“这次估计是正好咱们沈家赶上了,若是没完成,咱们家的皇商的名头怕是保不住了,日后很多生意也是断然做不成了!”
沈杰礼听了这话,满脸怒容,他虽鲁莽冲动,可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沈家传了几代人,皇商的名头,算是他们家的根底。
否则,沈宜玲也不可能以商户之女,嫁进靖西侯府为夫人了,这便是皇商名头带来的诸多妙处。
其余的,如生意场上,人家一听是皇商,便也是多给几分薄面,更是不敢坑蒙拐骗,沈家的诸多生意,这才能细水长流,一直做到如今。
虽然沈杰礼父亲早已亡故,沈家家业也缩减了很多,可依靠着皇商的名头,这就是沈家的底气所在,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有人巴巴地赶着来讨生意做。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杂毛想出来的鬼点子,不然,少不得打得他七孔流血!”
沈槿婳听到沈杰礼突然又‘犯病’了,横了沈杰礼一眼,淡然地说道:
“哥哥,这可不是你在外头逞风头的时候,内务府的人,咱们家只得小心恭维讨好着,岂能去打人家,别人随便一句话,就能断咱们家的名头!”
沈槿婳的话,听在沈杰礼耳中,却觉得不以为然,沈家每年孝敬上去的真金白银也不是说说笑的,不少人该是维护沈家才是,若是如此简单,就能让沈家翻了不身,那每年孝敬的银子,就算是白孝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