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高家庶出的少爷,他们家的长孙名高光成,眼下已经成家,在九边领军戍边,其余的人,我也没什么印象!”
侯府夫人听后,蹙眉看着崔抚锦道:
“这孩子倒是挺不错,虽然只是庶出子,可看他的样子,来日成就定然不小,年龄嘛,正好适龄,侯爷觉得,可为佳婿?”
崔抚锦听了这话,内心一惊,连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夫人,刚刚她对着高攀厉声责斥,眼下,竟然问他,高攀是否能当侯府女婿?
“夫人是认真的?蕙丫头的性子,你我可是清楚得很,若非她自己点头,整个家都要闹腾过来,再者说,高攀只是一个庶房少爷,我心里还有点觉得,配不上蕙丫头呢!”
听了崔抚锦的这番话后,侯府夫人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娶大事,岂是她自己能做主的,至于侯爷说的庶出身份,妾身却觉得,这才好呢,要是长房的公子,嫁过去不是享受,而是受罪,勋贵高门里,谁家不是一大家子的人?也就你们崔家,单根独苗的,子嗣不旺……”
眼见侯府夫人越说越离谱,崔抚锦连忙开口制止了她继续胡说下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真要给蕙丫头物色夫君,夫人最好是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到时候闹起来,为夫可不会帮你!”
侯府夫人听了这话,差点乐出声来,摇了摇头,话也不说,便朝着后院去了。
……
靖西侯府,东北角的院子里。
此刻沈杰礼所住的屋子里,甚是热闹,沈夫人和沈槿婳皆是拿着手帕在偷偷地抹着眼泪。
床边上是一个大夫,正在给喊疼的沈杰礼把着脉,在一旁的还有崔翊和崔芷蕙兄妹二人,皆是紧张地看着床上沈杰礼。
“表哥也真是,这才几天,又出门跟人打架,这次反而还被人家给打了!”
崔芷蕙说话很直,根本不忌讳此刻沈夫人和沈槿婳两人的心情,言语里倒是有些埋怨沈杰礼的意思。
这让沈夫人和沈槿婳两人,脸色皆更显得难堪了。
本来这里就不是在自己家,偏偏沈杰礼还到处惹祸,更加让两人觉得羞愧的同时,内心也十分怄心了。
倒是崔翊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连忙来到沈夫人和沈槿婳身边安抚道:
“舅妈放心,娘亲刚刚说了,定然不放过那个打了表哥之人,也算是给表哥出口恶气了!”
沈夫人听后,连忙拉着崔翊说道:
“我的儿啊,快别这么说了,羞死人了,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了这个孽子,成天给他处置纠纷,是舅妈没管教好,你且去算算你娘,莫要再犯错了,让人家快些走吧!”
崔翊听后,跟着安慰起来,轻声说道:
“舅妈放心,再怎么说,表哥也是咱们家的人,靖西侯府,可不怕别人,管他是哪家的人,敢打表哥,定然让他付出代价!”
崔翊颇为强势的话语,让沈夫人一时间没了别的话可以说了,再说就显得不识好歹了,毕竟崔翊也是在帮着她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