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学清是不用来看高攀下场的,可王邑檀的悲惨下场,让王学清对高攀恨极了,他要亲眼看着高攀被人带走!
高攀却是满脸的讥讽,颇为淡然地说道:
“琅琊王氏不愧是千年世家,户部里,从侍郎到小吏,皆有你们王家的人,漕运粮食,就别说了…”
“侍郎大人,你以为你用的移花接木之事,真的无人知晓吗?你也太小看天下人了吧?”
这话说完,王学清瞬间如履薄冰,高攀已经说出了他内心的隐秘,惊恐地看着高攀。
而高攀则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
“侍郎大人以为我不会怀疑整个漕运的过程?故此,待我一上任,你就将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我。”
“丹堂县真正的赋税夏粮,在济州城外时,就已经完成了掉包,我说的没错吧?!”
王学清听了这话,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他不知道,高攀到底从哪里知道的情报。
丹堂县的赋税漕运至京城时,高攀已经离开了东山,早就回到了京城了,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掉包过后的粮食,你们竟然敢公然拿去粮行去卖,真是好大胆子,侍郎大人应该知道,偷盗赋税粮食银两,是多大的罪名吧?”
高攀说完,便不再多说,只是满脸可怜地看着王学清。
而王学清再也站不稳了,差点倒在地上,还好一旁的人扶住了他,又惊恐地问了一句:
“你…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高攀则眯了眯星目,耻笑道:
“王大人,枉你也是二甲进士老爷出身,官场摸爬滚打多年,难道以为我连这样的陷害也看不出吗?”
“不过,也得多谢你,正因为有你的陷害,户部的问题,彻底暴露,不仅你自己保不住,就算是尚书大人,此刻恐怕正跪在皇上面前,惶恐请罪了!”
王学清自然是怎么也不信高攀说的话,猛然摇头,又强撑着身子,呓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破局?这明明就是一局死棋,你怎么可以将它盘活的,不可能…”
高攀见王学清已经彻底‘破防’,便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来。
……
御书房内。
此刻,也是一片死寂,高攀的‘自辩’,算是直接将户部的盖子直接给掀烂了!
高攀首先对于自己的事情辩解了一番,言明王学清指示户部漕运之人,在济州城外时,将丹堂县的赋税和江南另外一县的赋税进行调换。
所以,从东山的一万五千石粮食到了京城就只剩三成了。
并且,高攀还检举了王学清等人,将掉包的赋税,多出来的部分,直接分赃,挪为己用!
最为直接的是,他们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将赋税夏粮,转运至一家粮行拿去卖,而这家粮行东家,就是王学清等人。
这个还只是高攀给天丰皇帝准备的开胃菜,真正厉害的是后面的一系列数据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