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东睿的故意提醒,高攀也不狡辩,而是轻笑道:
“范大人,下官自然记得下官所言,只是现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是不是该查清楚再论罪呢?”
范东睿听后,还以为高攀不愿认罪,便接着冷然道:
“高攀,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吗?铁证如山,你不认也得认!”
眼见范东睿直呼自己的名字了,高攀知道他已经露出了‘獠牙’,再不是此前的样子,就是冲着他而来的。
想了想,便也跟着冷冷回道:
“范大人,下官劝你还是谨守本分为好,不要给人当了棋子,此事还有如此多的疑点,范大人就不打算再查一查吗?”
范东睿听了这话,瞪大眼睛看着高攀:
“高攀,死到临头,你还想脱罪吗?看到这些粮食了吗?这些可是从丹堂县运来了,你此前就是丹堂县的知县,申报上来说,上缴一万五千石粮食,可现在粮仓受到的却只有三成?”
“高攀啊高攀,本官看你还准备抵抗到何时?……来人,去将此事告知户部侍郎王大人!”
说着,范东睿也不再理会高攀,自顾自地昂首阔步离开了这里,似乎已经断定高攀死定了。
可高攀却满脸的微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诡异和狠厉,似乎是在狞笑一般。
“高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下官…下官昨日明明看到他们运来的粮食,怎么今日就变少了?”
库大使陈金喜此刻苦着脸,十分迷茫地说道。
高攀听后,看了看不远处的粮食堆,笑着说道:
“陈大人,我却觉得,祸福相依,说不定这可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呢?”
说着,高攀也带着人离开了这粮仓,准备回户部而去。
陈金喜听后却满脸的镜子,不明白高攀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还会变成喜事?
眼下他们需要自证清白,怎么看都不像是喜事啊!
……
“站住!奉刑部尚书大人之令,捉拿罪臣高攀,尔等都跟我回刑部接受审查!”
就在高攀回城的半路上,就被人给拦了下来,是刑部的人,准备将高攀等人带走。
高攀见此,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刑部的人走了,心里则在猜想,看来这刑部尚书也是王学清一伙的了?
而与此同时,王学清就如同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一边去给何灿濂通信,一边上书奏折,陈斥丹堂县夏粮谎报,以及户部主事高攀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一事!
这样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到了辅政阁内,而且户部尚书何灿濂本来就是阁老之一,此事他早就听王学清说过了。
以他为首的旧党似乎也闻到了什么风气一般,纷纷上书给天丰皇帝。